角诉了半天苦,说了半天为难的话,实际就是想借还吴百万五百贯的借口,敲诈勒索五百两才放人。姜思明笑了。
“雷头,你确定你睡醒了?”
雷横先是一愣,等醒过味来,顿时恼羞成怒。自从当了捕快副头子,就是知县大老爷也从未如此轻视他。
沧赵又如何?
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外来户,你势力大,不拉拢俺也就罢了,但你千万别有事求到俺。有机会,俺就找你麻烦。得罪俺,还想在此地安稳发财?哼——
“既然如此,那俺再去说说吴大官人,看看他能不能撤了诉状,饶过你家亲戚。”
“大官人?饶过?”
姜思明瞅着财迷心窍不长眼的也不知有品没品阶的小吏头子,丝毫不动气,笑眯眯道“姓吴的还有诉状?雷头是想去支招补一个吧?”
挥挥手“知道你能耐。俺怕了你。去吧。”
雷横有点坐拉的感觉,但仍不死心,一扭头,昂首挺胸走了。
可片刻又回来了,怒声喝问“姜掌柜,你敢纵凶伤人?”
“伤人?”
“哦,那个不长眼的吴混混恶棍啊?”
姜思明仍笑眯眯地“是呀,俺打了他,他不但不怪俺恨俺,还连连感谢俺代他死去的父母教会了他怎么做人,为了表达诚挚的谢意,自愿把那酒楼白给俺,并且苦求俺收了他全部家产。你听好了,是全部,一点不留。他是你罩着的?你不舍得不服气呀?”
一伸手,“嗯,你有胆子把俺也抓了去。没胆子,让吴乞丐告俺,让县大老爷亲自下令抓俺。”
“你是立即抓,还是赶紧离开找人支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