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桂为人性刚而诚朴,不善周旋。所以都是弟弟出面卖鱼。
这天,兄弟二人打着鱼商量着事,最后决心跟着阮氏兄弟干了,打算处理掉手头的鱼就收手转行,不想就遇到祸事。
刁椿和县城开酒楼的吴老板,人称吴百万,因鱼价发生冲突。
若是以前遇到吴百万半抢半买,刁椿愤怒,但也就认了,现在梁山来了个沧州小恶霸,一个更强横的主,而且还会是刁氏兄弟的主子靠山,刁椿心里有了依仗,再加积压太久的愤恨,一见吴百万凶横不讲理,顿时就火冲顶门,根本不搭理,继续叫卖自己的鱼。
结果自然就被吴百万强抢了鱼,还指挥伙计打了刁椿,却反诬刁椿偷过他钱财,今天被抓还寻衅打人,叫来相好的捕快把刁椿关进牢房,派人去扬言说刁家如果不还他被偷的五百贯,刁椿就死在牢里吧。
可怜,刁家别说五百贯,就是五贯也是天文数字,哪弄这么多钱啊。
赵岳笑了“小七哥,俺刚来梁山地界,还没立威,少不得有不长眼的地痞恶吏寻事勒索。既然有人找死,那咱就手一起办了。”
阮小七高兴啊。
咱一个苦哈哈,也能如此牛气?
赵岳一拍他肩膀“以后,不管是谁,如果明知你是俺的兄弟,为俺家做事,还蓄意刁难甚至加害,只管放手教训。有事,俺担着。当然前提是别吃亏,更不能把命丢了。告诉俺,俺替你收拾。”
“这事交给俺了。你别再分心,和哥哥们好好练刀,早日有硬本事,才好去海军担更大的责任。”
到了梁山,赵岳才知道,郓城在梁山泊西面属于郓州,不属于济州。济州在梁山泊南面。
快马回郓城找到坐镇此地的舅爷姜思明,说了刁椿的事。
姜思明也笑了“嗯。这事俺来搞个响的。”
赵岳笑着点头,放心让舅爷自己处理。这几年事实证明,舅爷人老成精,加上历练,如今绝对是个扎实能干的狠角色。
姜思明直接到县衙,说刁椿是他老婆的远房亲戚,以前太忙于家里生意,疏忽照顾,现在孩子出事了,被冤枉了,这不行,请知县放人。
知县新来的,和姜思明没什么交情,却听得明白什么亲戚,那是借口。如今石碣村成了沧赵的地盘,村民被欺负,这是赤裸裸打沧赵的脸。沧赵岂恳干休。只怕是要借此事立威,有人要倒霉了。
自己刚来,对此地还不熟悉,衙役也没认全,更别说交情了。坏处是没熟悉可靠人手,工作一时不好干,好处就是现在,把谁舍出去,也无利害干系,不用心疼半点。
好不容易做到实权知县,沧赵实在得罪不起。他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赶紧把眼皮子活络最先靠上自己的押司宋江找来,叫他赶紧处理好此事,“记住,万不可让那刁椿受一点委屈。”
传说的及时雨宋江此时虽然尚且年轻,科举无望花钱转了吏途,也没干几年,却已显出草莽政客天赋,具备了吏头的老辣手腕,面上连忙答应,心里却另有主意。
早听说沧赵厉害,沧州小恶霸很嚣张,不知有何厉害手段,俺倒想见识一下。这位姜大老板很会做生意,也会做人,有手段,可就是眼皮子太高,不把俺们这些吏员放眼里,以前知你实力可怕,不敢招惹你,任你在郓城肆意赚钱,现在,你有求于俺,那就另当别论了。
嘿嘿,以为知县老爷点头,你那亲戚就能轻松出狱了?
过不了具体办事的俺们这些你瞧不上的小吏一关,你休想如愿。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找来县捕快副头子,说好听点称副都头雷横如此如此说了一番。
满眼是钱的雷横听到有财可发,大喜过望,跑去沧赵店宰肥羊。
听了雷横拐弯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