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溶桑桑被啾啾鸟鸣之声吵醒,睁开眼睛,棚子里还黑漆漆的,看看身旁,心梅心竹已起了身,倒是小娥还在边上睡得正香。
溶桑桑蹑手蹑脚欲起身出去,小娥却也睁开了眼睛,一脸迷糊揉着眼睛也起了身。
外面天色已是大亮,篝火堆旁,不知谁带了个水壶,水壶里已烧好了热水。
溶桑桑和小娥起来,肖径麻利的收拾行李,心梅给溶桑桑倒了点水,溶桑桑随便用帕子擦了擦脸便坐在火堆旁吃起烤饼来。
秋日白日短,众人匆匆吃了东西,继续前行。
他们在这鸡鸣山里又走了三天,在入山第四天中午,他们终于见到了肃城。
众人站在山头,俯瞰肃城绵延的城墙,鳞次栉比的房屋。小娥红着眼眶,打着哭腔道:“可算是出来了,小姐这次没有骗人…”
溶桑桑闻言苦笑,这一路,她也记不得与小娥说了多少次“翻过前面山头就到了”的话。众人闻言皆开怀笑了起来。
连日在这深山老林里穿行,本就是件磨炼人的事,溶桑桑虽年幼,可她体力好,倒还熬得住。其他几个女孩却真只靠一股毅力硬撑着走了出来。
这下山之路好走许多,这山坡迎着肃城,平日里猎户在这山上打猎,踩踏出一条条小路。
溶桑桑一行顺着小路直直下了山,山脚有一小河蜿蜒而过,众人在河边稍作休整,却见对面不远处有两辆青篷马车停在河边,两匹棕色马儿正在河边啃着还带着些绿色的草皮。
马车车板上坐着的男子看见众人,一脸喜色朝着众人挥手。
那人原来是前几天便到了肃城的溶家马夫,王伯。
王伯踏着水过了河,朝着溶桑桑作了个揖,道“小姐可是到了,老奴都在这等了两日了!”
溶桑桑朝王伯笑笑,道“这山路难行耽搁了些时间,辛苦王伯了!”
王伯连道不辛苦,又是感慨了几句翻越鸡鸣山之不易。
众人略略休整后,便过了河,河对岸另一个年轻小伙在看着马匹和马车,他见溶桑桑,忙上前恭敬一礼。
这小伙名叫赵川,虽穿了一身棕色粗布短衫,可却生得很是俊朗。
他显然平日里与那肖径很是要好,两人见面相视一笑,那小伙便上前接过肖径肩上的大包袱,一甩手背在了自己背上。
肖径则是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对赵川道“赵大哥,这包袱…是小娥姑娘的。”
赵川闻言,很是诧异的瞥了正在扶溶桑桑上马车的小娥一眼,又回头意味深长看了肖径一眼,把背上那藕粉色包袱丢还给肖径,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己送过去。
那肖径有些踟蹰,低着头,拎着包袱,走到刚想上马车的小娥身后,支支吾吾道“小娥姑娘…你的包袱,还你。”
说罢,他也不等小娥伸手来接,把包袱放到马车车板上转身便走。
小娥刚张口欲道谢,那肖径却已走远。
小娥不知为何,又有些生起闷气来。
马车缓缓驶入肃城,停在一客栈门口。溶桑桑被心梅抱下马车。看着这肃城溶桑桑百感交集,街道上麦色皮肤身材魁梧的路人川流不息。
溶桑桑想起了那藏在街巷里的驴肉小店,可此时却没心思寻拿那吃食。身后尾巴既然已甩掉,她得快些去右河…
客栈内,溶家众人汇合后,商议了明日一早便出发一路向东南,直奔右河。
溶桑桑一行人已是累得够呛,入了客栈便再未出门,踏踏实实便在客栈休憩了半日。
第二日一早,一个商队一早从肃城南门出了城。这一行十多辆马车,车上拉着满满的棉布,只留了一辆马车载人。
溶桑桑与青松一道走在车队前面,青松也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