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陛下让我们找到书院的领头人,大先生,这人不简单,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先审问一番!”
詹徽捋着胡子,眼神中闪烁着精光,说道:“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
朱允熥虽然不太明白詹徽的意思,但还是派人去抓人了。
“不用找了!”
蓝玉对着地面吐了一口老痰,大骂道:“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
“死了?”
詹徽大呼一声,看来他的猜想是对的,这也证明,有些真相已经查不到了。
当然,这个真相和南北榜案没有任何关系。
“没错,死了!”
蓝玉一副十分厌恶的表情,说道:“这老东西跳庐江而死,尸体已经被捞上来了,娘的,真晦气!”
“那草庐也被翻了一遍,除了一些破书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哎……”
詹徽听后惋惜不已,他错过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常茂凑过来说道:“要不抓其他人审审?”
“没用了,其他人查不出什么!”
詹徽已经意识到,再他们来之前,桐庐书院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或许还要提前到南北榜案前,看来都是早有准备。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镇定下来后的詹徽对着朱允熥说道:“千岁,动刀吧,杀人焚院!”
朱允熥深吸一口气,吩咐道:“舅爷,辛苦你了!”
“愿为三爷效劳!”
傍晚,桐庐书院燃起熊熊烈火,迅速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
何荣带人留下看守,其余人则离开书院。
回去的路上,詹徽始终是一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表情,他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看似一切顺利,其实背后却隐隐有些不为人知的阴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詹徽也没有继续追查的想法,不管有没有阴谋,已经不重要了,即使全部查清也没多少意思。
他来江南,坐在布政使的位子不是来查案的,而是推行新政,收取新税,充盈国库才是重中之重。
几条小蚂蚱即使还能蹦跶几下,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回去的路上,詹徽突然打开马车上的帘子,招呼道:“凉国公,来,上我的车,一起喝点!”
蓝玉立马勒马停了下来,来到詹徽的马车上,进去一看,什么喝酒,屁都没有。
“酒呢?”
“你还以为真找你喝酒呢!”
詹徽笑了笑,说道:“想喝回衙门喝,我找你有事!”
“都是老兄弟,有话你直说!”
詹徽低声说道:“回衙门后不能继续闲着,咱们得开始干活了!”
“干什么活?”
“杀人!”
“杀谁?”
“谁阻挡新政就杀谁?”
“要杀多少?”
“估计杀好几万吧!”
“多少……”
饶是蓝玉这样杀人如麻的骄兵悍将也被这个人数惊住了。
“老詹,你疯了啊,这不是打仗,你一下子杀几万人,即便是为了新政,朝廷也饶不了咱们!”
蓝玉接着说道:“老子不是怕死,老子即便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那些文官参死!”
蓝玉这个粗人都明白的道理,精明的詹徽又岂能不知,只见他苦笑一声说道:“凉国公,你要明白陛下派咱们来江南的目的,那就是让咱们来杀人收税的,新政要是这么好推,新税要是好收,这布政使也轮不到我来当啊!”
蓝玉听后久久才回过味来,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老子听懂了,就是说人要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