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铁铉下令,让傅让三人立马几个拱卫司所有人,今晚开始行动。
一百五十人经过七天的训练,虽没有达到脱胎换骨的程度,精神样貌却焕然一新。
身穿飞鸟服,手持斩马刀,站在原地,也有些精兵的样子了,至于能不能唬住人,就看今天晚上的第一次行动了。
接下来,铁铉用农户兄弟能听懂的语言开始训话。
行动开始后,所有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亮明身份后,由三名校尉交涉税收,并由专人小队进行押送到拱卫司,由周志新统一登记看管。
其他人看好船上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跑,特别是官员,若是有人敢逃跑,直接抓起来,要是敢动手反抗,警告一次,如果不听,直接用手中的斩马刀砍。
一百五十人,外加五十名借调的锦衣卫,全部列队完毕,朱英换上一身崭新的赤黄色蟒袍,腰间挂着尚方剑,骑在汗血宝马之上,大手一挥,沉声道:“所有拱卫司兄弟们,除周志新留守外,其他人全体出动,目标秦淮河,跑步前进!”
朱英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同样骑马的铁铉,再之后是一队锦衣卫和三队拱卫司,全部迈着整齐的步伐穿梭在街道旁。
“吴王府拱卫司办事,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膀大腰圆的薛大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扯着嗓子大吼着,路边的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回避退让,薛大是个朴实本分的壮汉,直肠子,性格也是大大咧咧,与花炜一见如故,如今已经被提拔为花炜的副手。
街道边的小贩,过路的百姓顿时小声的议论着。
“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锦衣卫,当官的又要倒霉喽!”
“那可不,这些贪官就该杀,洪武爷英明!”
一位卖油条的老大爷将长面狠狠的扔进油锅里,愤恨的说道:“砍了真是便宜他们了,就应该像秦桧一样,放在油锅里狠狠的炸,炸死这些狗日的贪官!”
“当官有啥好的,天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哪有俺卖烧饼过得舒坦!”
一名卖炸豆腐的中年看着队伍惊讶道:“这,,,这不会搞错了吧,那不是隔壁家的二狗子吗,他怎么参加锦衣卫了!”
身后的客人说道:“老哥,那不是锦衣卫,你没听到喊声吗,这是吴王府的拱卫司在办大事!”
中年将一盘豆腐端到桌上,笑道:“管他是什么,和咱这些平民百姓有啥关系,砍头也砍不到咱们身上,尝尝咱这豆腐,香得很!”
“吴王府拱卫司办事,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远处,一位老农扛着锄头,看了看远处的拱卫司队伍,好奇的问道:“老三,咱听着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老大?”
身旁的青年惊讶道:“爹,好像就是大哥的声音,咱们过去看看吧!”
二人走了过去,老农看了一眼最前面身穿飞鸟服,肩扛斩马刀,威风凛凛的薛大,顿时激动万分。
身边的青年不敢置信的说道:“爹,快看,真是大哥,大哥好威风啊!”
老农感慨道:“老大说他去了吴王府为吴王效命,本以为能当个仆人俺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威风!”
“大哥,大哥,俺是老三!”青年大喊道。
老农连忙踹了他一脚,骂道:“你大哥正在跟着吴王千岁办差,你喊个鸟啊,回家!”
“娘的,俺家老大出息了,俺看谁还敢欺负俺家是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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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金陵晖未消,柳牵淮水岸边摇。楼台依旧秦时曲,明月无知照哪朝。
当朱英率领拱卫司和锦衣卫赶到秦淮河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铁铉命令点燃火把。
夜色下的秦淮河,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奢靡,来往的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