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后是又惊又喜,连忙走到凌汉面前,拱手拜道:“多谢老者慷慨!”
“无须客气,坐下吧!”
凌汉看了二人一眼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其中一人恭敬的说道:“在下张显宗,福建宁化人士!”
另一人说道:“在下吴言信,福建邵武人氏!”
朱英盯着张显宗,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娶媳妇没有?”
张显宗被问得直接愣住了,随即拱手道:“在下尚未娶亲!”
说话间,两碗热腾腾的馄饨被端了上来。
凌汉捋着胡子笑道:“趁热,快吃吧!”
二人谢过后,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虽然饥肠辘辘,但吃得时候坐的很端正,吃的也很斯文。
二人也不嫌烫,吃的很快,估计都没尝出什么味就咽了下去,看来真是饿了,最后连汤都喝完了。
吃完后再次起身拱手感谢凌汉,凌汉很满意,问道:“你二人既是参加恩科的学子,为何会沦落此等地步?”
张显宗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幼年丧父,由寡母养大,故家境贫寒,此次进京参加恩科的路费,也是寡母东拼西凑,卖了家里的东西才勉强凑出来的,如今所带盘缠所剩寥寥,故而才来到街上买些便宜之物果腹!”
说着,又指向一旁的吴言信,继续说道:“吴兄也是如此,我二人在路途之中相识,同为学子,又为老乡,便结伴来到这京城!”
凌汉听到此话,忍不住问道:“按照朝廷的规矩,像你们这样贫寒,官府应当给与银两的支持,难道你们当地官府不管?”
张显宗摇摇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官府给了一些银两,都被在下用来,,,用来买书了!”
“原来如此!”
凌汉笑了笑,问道:“一碗够不够,老夫再请你们吃两碗!”
二人连连拒绝,吴言信正色道:“一碗馄饨已是大恩,做人万不能贪心!”
凌汉很是满意,眼神之中尽是欣赏,语重心长的提点道:“不贪心好啊,记住了,以后做了官,要为百姓谋福,千万不可起了贪念,不然不仅对不起老夫今晚这顿馄饨,更对不起你们这数十年的寒窗苦读!”
二人拱手道:“长者良言,我等自当牢记!”
说罢,又言道:“三位大恩,在下铭记在心,敢问三位名讳,住在何处,日后金榜题名之时,定当报答!”
能说出此话,张显宗,吴言信已经感觉到眼前的三人不是一般人。
朱英来了兴趣,笑道:“不妨一猜!”
张显宗看着朱英,正色道:“阁下虽年轻,但气度不凡,举止之间带着浓浓的自信,神情之中又带着一丝英气,想必是出身武将公侯之家!”
朱英听后笑了笑:“你说得对,我外公和我大舅确实都是武将!”
吴言信看着铁铉,说道:“这位兄台身材魁梧,目光如炬,想必是一位武将!”
铁铉回答道:“算是吧!”
张显宗最后看向凌汉,正色道:“这位长者沉稳有度,目光如虎,颇具威严,想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官!”
凌汉问道:“有多大!”
张显宗想了想,说道:“至少正五品以上!”
凌汉听后,没有解释什么,朱英见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说道:“老师,鼎石咱们回去吧!”
说罢,又对二人笑道:“格局小了!”
铁铉紧跟其后,凌汉回头道:“切记老夫与你们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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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拱卫司的后,朱英辗转反侧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秦淮河花船的事。
那秦淮河最大的花船竟然是李景隆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