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少主允许我进来的。”
她顿了须臾,再度开口:“你若不信,大可去问他。”
玄墨哂笑一声,“我自然会去问少主。”
话落,玄墨阔步离开。
甚至还不忘了把门锁上。
向淮月懒得理他,目光直直落在贺朝野的脸上。
他面容憔悴,气息微弱,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向淮月神色忧郁地瞧着他,喃喃自语,“贺朝野,你快点醒来,我们还要找鹿活草呢。”
她不信谢闻洲的话。
鹿活草如此难取,怎会那么快被人取走?
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亲自去瞧一眼。
忽然,贺朝野的指节曲了一下。
尽管很轻微,还是被向淮月捕捉到了,她面露狂喜之态,“贺朝野,你醒了!”
贺朝野艰难地睁开双眼,喉结微滚,轻“嗯”了声。
“你感觉如何?好些了吗?”向淮月问。
贺朝野点了下头。
向淮月忽而俯身凑了过来。
贺朝野眉心一跳,垂在一侧的手不由攥紧被褥。
她这是要亲他?
莫不是她见他醒过来了,特意用此举表达她的喜悦之情?
但这也不行。
眼看着向淮月的丹唇越凑越近,贺朝野呼吸一紧。
算了,亲就亲吧。
如此想着,贺朝野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向淮月凑近他的耳畔,细细低语:“方才你昏迷不醒之时,我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了谢谷主,他答应救你,但前提是我得当他几天丫鬟……”
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贺朝野。
贺朝野神色微僵,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刚从尴尬中缓过来,便听到向淮月答应给暴怒无常的谢闻洲当几天丫鬟!
贺朝野眉眼往下一压,冷着嗓音道:“不行,你不能留在他身边当丫鬟,我现在就带你走!”
说罢,他掀开被子下榻,钳制住向淮月的手腕,欲将她带走。
向淮月眉心微蹙,“可是我已经答应谢闻洲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若不答应,此事就不成!”贺朝野脸上冷淡得没有一丝神情。
他撑着病殃殃的身子牵着向淮月往外走。
只是没走两步,大门被人踹开。
谢闻洲神色倏而下沉,口吻咄咄逼人,“你要带着我的丫鬟去哪?”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谁的丫鬟。”贺朝野肃声道。
谢闻洲踱步而来,身上透着令人发指的压迫感,眉眼一压,道:
“这是我与她的私事,与你何干?你虽是她的夫君,但我并未看出你们二人没有感情,如此便各自安好,互不干涉。”
贺朝野挡在向淮月身前,轻蔑一笑道:“你只是刚认识我们,从何确定我们琴瑟不调?难不成你还能透视我们的内心?”
谢闻洲在距离贺朝野两寸之遥停下,眸光沉得摄人,“矢口否认非君子所为。”
“置若罔闻亦是小人之举。”贺朝野毫不客气地回怼。
两人身高相差不大,气场颇为强大,不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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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淮月没想到他们一下就吵起来了,讪讪地说道:“要不你们各退一步?待我与夫君寻到了鹿活草,我再来给你当几天丫鬟。”
话语未落,两道不悦的声音同时响起——
“不行!”
向淮月神色有些僵硬,咬着软嫩的唇瓣,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切是因她而起的。
她也算是罪魁祸首了。
贺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