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些书上不是什么西洋算经,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歪诗,那岂不是白白花费?”
张寿也记得这年头欧洲的书价虽说比之前的羊皮纸时代稍微便宜了点,但也很有限——毕竟,这年头就是大明的书价其实也非同小可,那么运回这些书的船队买书到底花了多少钱?
“倒没花太多钱。”陈永寿呵呵一笑,若无其事地说,“这些书据说是一个富人珍藏的宝贝,但他的一个亲戚却一时心黑手狠,就串通了他家里的仆人,把书偷了出来。船长哪里知道这些,既然对方说要参加舞会,低价用书换丝绸,他就用了三匹云锦,把这些书换回来了。”
听到这里,一大堆人顿时目瞪口呆。虽说云锦也很贵,但这不是换……这是抢吧!然而却也有人在交换眼色,比如说张大块头和纪九。作为巧取豪夺的祖宗,他们对于这种勾当天生就有兴趣。如今虽说被张寿教育得老实了一些,也知道民间富商大贾不能当成目标……
但是,如果是海外那些不服王化的小国呢?将来是不是能好好抢一票?听这位陈公公的口气,那边好像是一团散沙。
对了,记得之前张寿曾经给他们讲过元史,好像是当年拔都长子西征的时候,差点就把那一片小国给势如破竹地都打下来了。如果不是蒙哥死在钓鱼城下的话,说不定蒙古人现在就不仅仅是在北边,而是在西边还有老大一块地盘了!
陈永寿并不知道自己的说法勾起了某些念头,更不知道一群骨子里就叛逆桀骜的贵介子弟,在得知海那头存在的某些小国时,他们心里盘算的是日后也去那边赚一票。
但不论如何,讲故事能勾起众人的兴趣,陈公公也当然乐意继续往下讲。
“商船抵达的那个城市非常盛行利息很高的高利贷,偷了书来卖给我们的那个家伙,就是从富人亲戚手中借了高利贷,还不出钱这才恶向胆边生。但是,纸里包不住火,那个富人终究是发现了。可他却不止想要回自己的书,还想要更多,于是就买通了一位贵族的私兵。”
“他带着这些人冲到了港口,指责我们的商船是海盗船。要知道,在那个城市周边,海盗两个字是很严重的指控,抓住海盗的话,就可以把海盗的所有财产都收归己有。”
“结果……”陈永寿拖了个长音,却是呵呵一笑道,“他们当然是被商船的护卫队打得落花流水。这些家伙不长眼睛,那又不是武装不够精良的普通商船,那是……京城某位大人物名下的商船,兵器精良,训练有素,打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才有鬼了!”
幸好他改口得快,没说那是皇帝的船,上头还有多门火炮,攻击性和灵活性都极其出色……最重要的是,这次停靠港口的是一整支船队,又不是只有一条船!
即便陈永寿略去了最重要的部分,一大群人依旧是满脸兴奋,与有荣焉。没办法,在如今的大明,陆战也许还能够有机会见识,可是船战……谁都没见过,甚至这儿很多人连真正的海船都没见过!哪怕听陈永寿的意思,未必开了炮,他们也都听得很兴奋。
“船长坐镇指挥,护卫队不但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还顺便把那些乌合之众抓了一打。事后更是高高挂出了大明的龙旗,摆明身份,让对方按规矩出钱赎人。这样一闹,满城皆知。可最有意思的是,那个富人的私生子却先跑了来,愿意先用自己把那些贵族的私兵换出来!”
这种豪门恩怨,九章堂的学生们也就算了,半山堂的这些学生们却听得津津有味,一时间甚至有人哄笑了起来。而这时候,张寿也饶有兴致地开口解释:“西方的私生子和我朝不同,他们那边的国王也好,贵族也罢,不能三妻四妾,只能有一个妻室,但可以养很多情妇。”
“而这些情妇生的私生子,没有任何继承权,但国王可以给私生子封爵位,大贵族可以把私生子安插在优厚的位子上,而小贵族虽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