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李靖也起身深拜。
黄衫客幽幽道“老朋友来了,难怪要唤我醒来。”
虬髯客道“打扰师父清修是弟子之过,与靖弟红妹无关。”虬髯客便将林战生死悬于一线,陈抗鼎求医之事说了,又说,“弟子实在无能为力,且是性命攸关大事,这才让红妹唤醒师父。”黄衫客也不答话,长臂舒展,右手蒲张,他稳坐未动,一丈开外的林战便连同蒲团一起飘向他来。黄衫客伸出三分肥手指,刚一搭脉,便道“你用了胎息诀疗过伤了。”虬髯客点头称是。
黄衫客切过脉后,掐指演算,他身为高人隐士,喜怒不形于色,但眉宇舒缩之间却有些微妙变化。起初演算时他先是心头一惊,再接下来眼角外展,眼眸渐扩瞳孔放光,便叫虬髯客近前,两人耳语“即鹿无虞,惟入于林中。我刚才帮这小子演了一卦,屯卦之主为震,客为坎,卦象极凶险,还好的是“屯”似崖壁蔓草,虽艰险,可还算有些生机。按卦象上所示,我为他找了个疗伤的雅致去处,那栖霞峰四周树林环绕,且是清静之处,最是绝佳静养之所。”
虬髯客一听,便明了黄衫客的意思,便转身对李靖红拂女客气道“靖弟与红妹虽不是外人,但也是久未相见的朋友,今天来的不巧,为兄长的照顾不周,请多包涵。”
李靖长身站起道“哥哥净说些见外的话来。”红拂女也道“咱们三人亲如兄妹,何必再多客气谦词,这性命天大的事,以孩子为重才是。”
虬髯客又道“这孩子伤势严峻,须要黄衫客师父以内力驱逐他体内的阴毒,这里人声嘈杂,这孩子内功尚浅,行功运气之时怕有差错,需到栖霞峰九仙洞中为他疗伤治愈,不能陪伴左右,且担待些,在观中小住几日,我们再叙叙旧。”
李靖道“事有轻重,若有用到我夫妇的,也请哥哥不要见外。”红拂女也道“靖哥说得对,若能用得着我二人帮上小忙,也算是我俩的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