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要找我报仇,想我师弟张义,他为人忠厚,你们哪一帮哪一派没有去逼问过他?你们屡屡骚扰他,逼问师父下落,他无奈之下躲进祁连深山之中,可是,你们还是放他不过,追进祁连山,千方百计探寻他的下落,最后还将他杀害。试问,你们不死谁死?”
听了栖云鹤这一番话,凉厉风才恍然醒悟,一直以为铁杖毒手为害丝绸商路,是以楼兰城邦为敌,没想到,他劫杀商队却是为张义报仇。转念又一想,可这关于龙文的传闻又是谁在幕后编造的呢?又是谁在暗地挑起众帮派追迫张义的呢?这里还是有不可人知的秘密。
陆太抗道“我们只是询问张义,却不曾杀害他,杀害他的是陈抗鼎,你要报仇只管杀陈抗鼎,为何连累我们各帮各派。”
一提起张义,栖云鹤面如涂血,一根根胡子似乎要炸开了竖起来,怒道“蝼蚁猪狗之辈,一丘之貉岂有一个好东西,碰到爷爷手上格杀勿论。我淹你盐库是轻,老子还要把你们杀个净光,一个不留。”原来,栖云鹤得知师弟张义被陈抗鼎杀害后,便一路追杀陈抗鼎,途中听到传闻,江湖各帮各派都曾参与逼问张义,便起了报复的恶念杀心,他一路追,陈抗鼎一路逃,从长安经玉门到祁连山再到凉城敦煌一路追杀过来。尚丝绸商路来回几趟,所以,数月之内,铁杖毒手的恶名传遍中原塞外,让商旅闻风丧胆。
场上激烈,外围群雄都想往里挤,圈子越聚越小,盐帮的吴仲林距栖云鹤不过三步之遥,凭他一个盐帮小小的头目绝不敢上前与铁杖毒手交手,但他见栖云鹤断腿缺臂,鲜血渗透了衣袖,便起了偷袭之意,猛地将手中柳叶刀脱手而出,直奔栖云鹤的腰间扎去。只想,栖云鹤便是有通天本领,只要腰部被制,便也难使出半分力气,想逃便是不能。栖云鹤力敌百人,哪敢松懈,风吹草动,毫发之变尽在掌握之中,他内力激荡,断腕一振,不等那刀近身,铁杖向后一摆,正是一招“前挽后推”,正磕在那柳叶刀背上,那刀逆转回头,扑地一下正插入吴仲林胸口,直没刀柄,与此同时,手腕一转,长杖飞掠,铁杖切金断玉,锋利无比,何况血肉之身,但见三步开外吴仲林人头飘开,如沙包纸鸢一般,落进人群之中。
众人轰然散开。
栖云鹤昂首而立,铁杖滴血如线,寒光阴阴,他杖指四周人等,喝道“酒囊饭袋尔,是单挑还是群攻,速战速决。爷爷可没耐性子。”
崔梦站在外围已久,早已为栖云鹤的豪壮之气所倾倒,摘下腰间的酒囊,抛向栖云鹤,扬声道“铁游侠,大战无酒,怎能尽兴。”
栖云鹤接在手中,大声谢过,仰头畅饮,饮罢更是兴奋,向崔梦道“敢问英雄大名。”崔梦道“在铁游侠面前谁敢称英雄,区区在下名不见经传,不敢劳大侠询问。”栖云鹤哈哈大笑道“英雄赠酒,饮之如饴,胜似醍醐,盖过琼浆。”一时酒意上涌,英雄气概豪涨,猛喝道“还有谁,愿与爷爷决一死战。”
忽听一声大喝“魔头,也太猖狂了吧。”话到人到,一人已跃至头顶,以泰山压顶之势双锏直劈下来,正是盐帮帮主陆太抗,陆太抗本是不太多言多语之人,自始至终一直低调,听栖云鹤叫嚣太甚,便按捺不住气愤,心道这场上英雄过千,竟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的,太长铁杖毒手势气了吧,隐忍不过,便率先冲上。
眼看双锏扑到,栖云鹤将酒囊抛上半空,右手挺杖相迎,直刺陆太抗。陆太抗身于半空,身形急变,一式斗转星移,猱身闪到身后,袭击栖云鹤肩背。
栖云鹤以杖柱地,躲过钢锏,身子飞在空中,单脚踹向陆太抗的面门。陆太抗不敢轻敌,撤锏相抵。眼看酒囊落下,栖云鹤左臂断腕以内力激荡将酒囊又抛上半空,道“莫洒了我的好酒。”酒囊倒转,酒如线流,栖云空昂首痛饮,也不拿眼瞧陆太抗,只凭听风辨形,铁杖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