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刚才所说一出口,又觉得不妥,便缓声道“我刚才说的话有点过急,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四人答道“属下不敢。”
李煜道“谁让我生于帝王之家的呢。生为人子,当为父皇解忧,我此次心意已决,上可报国为父皇解忧,又可保护昕公主,让她快乐回家。”阎成仁道“二皇子,不可意气行事,这事已与李成梁互通了官文。你已无法另行改定。再说圣上早就有意将南唐江山社稷托付予二皇子,日后二皇子只管继承大位,国家之事,鼎重延祚,岂能儿戏。二皇子从此不可一意任为。所谓重担在肩,不得不挑,你以为你想脱身就能脱得了吗?再说太子虽有经纬之才,可远不如二皇子心地仁善,国人上下谁人不知,情势所迫,如箭在弦上,你绝不能再一意孤行了。就如陆成废名二人,你不该不问明二人身份就将他们放了,他二人若是歹恶之人,岂不是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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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主仆五人房内谈话,不知房外有人伺机行刺。且说废名伏在暗处由口袋捏出一物,食指轻弹,悄无声迹迅急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正欲行动,忽觉得腰悬穴间一麻,站立不稳,叭一声趴在房脊之上。陆成看得甚是惊奇,不知他弹出什么物件,却能伤人,只因在暗处又不便询问。
阎成仁等人忽听房上咯吱一声响动,又听“嘭”地一下似有重物落地,五人齐齐跃出房外,齐声呼道“哪来的朋友?何不现身说话?”四人已分站在李煜四角,护在四周。
这时已惊动四下兵丁,举着火把纷纷围拢进来,借火光细瞧,房檐下柱台旁一个黑衣人横卧地上,手脚挣扎却站立不起,兵丁呼号着把那人架起押阎成仁面前。阎成仁让剥去黑衣人的面罩,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夜闯本庄?”云七快步上前,鹰钩剑指向那蒙面的喉头。喝道“快说。”
不想那人面无惧色,昂首道“既中了你们的机关,还有什么话好说,怨我学艺不精,要杀要砍尽可随你处置,何必问我来历姓名。”阎成仁与云七听他一说大为迷惑,不知他说中了何等机关。
这时兵丁从黑衣人腰间解下一把软剑,奉交于阎成仁,阎成仁看了一眼道“天下会使这种软剑的也只有正统教的沈得香主了,原来是正统教沈轻死沈香主。在下素闻沈香主磊落刚正,为何偷偷摸摸夜潜本庄。”沈轻死听阎成仁认出了自己,甚是羞惭,却正气道“你们南唐与异族人勾结,欲谋中原,难道不为偷偷摸摸吗?今日我能为大汉就义,就算被你等辱没为偷偷摸摸又怎样。一不偷二不抢,总比做大汉民贼强上百倍万倍。”
阎成仁怒道“谁说我们要谋中原,我南唐疆域广阔,鱼肥米丰,怎么会与异族勾结。倒是你们暗里跟踪,夜潜庄园,为人鬼祟。”
李煜听他原是正统教派的人,便上前道“既然你如此痛恨勾结异族之徒,想来也是中原义士,我南唐向来不齿与异族勾结之人,想来是沈壮士误会了我们。阎大哥,不必再难为他,放他走吧。”谁知沈轻死听罢不假思索回道“不必卖我这个人情,若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就不会来了。”
阎成仁急道“公子,怎可轻易放人。”又向沈轻死道“你要想活命也可,道出是受谁指使。”谁知沈轻死全然不顾生死,傲然挺立,昂首道“哼,要杀便杀,那么多话干吗。现已落入你们的手中,难不成还要我求饶吗。受人差使,便当成功,现已失手,回去何以交代,不如身死此处来得豪爽。你们动手吧。”
李煜摇了摇头道“走吧。我不会杀你的。”
谁知沈轻死不但不领情,反而倔傲笑道“哼!你凭什么要放我走,若是另有差遣,那就不必劳神了。我沈轻死,人如其名,轻死重义,从不怕死,我自敢夜闯贵庄,便没想过偷生。你要是想以生命要挟我,还是免了吧,大丈夫能痛痛快快地死,也不会忍辱偷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