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慢慢领略于心,也识得几句江山之美,家国之忧,黎民之苦的句子。于千里之外偶听乡音,又听他轻念这首思乡诗词,不觉心意阑珊,好不感怀。便以右拳击掌,大叫一声“好~,好诗词。这位兄弟可是由江南而来?”那少年应道“正是。”陆成一听更为感慨,便邀道“故乡遥遥,能在此偶遇,缘见甚幸,何不过来一起痛饮几杯。”那少年笑“好啊,我正要饮一杯清茶,只是怕叨扰了你。”陆成慷慨说道“贤弟说到哪里去了,出门在外,何必拘束,何况同居江南,远离故土。偶尔听到一句乡音便亲如故人,还分什么彼此呢。”陆成困闷地天狼谷中三年有余,正是闷得无聊,要找个伴儿,今日见这位少年风度翩翩,谈吐不俗,好不心悦,便起身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拉过身边的凳子,要他坐在自己左上首的位置上。手才握上,但觉得温软若无,纤长细滑,不觉一愣,再看自己双手粗糙,好生尴尬。那少年立时红晕飞颊,又看陆成淳朴无邪,全无生分之别,只觉得好不亲切,浅浅一笑,连声道“谢谢。”
少年右手两指捏杯,微呷一口,放下杯子说“这茶是上好的祁江‘雨花烟’,品味还算不错,不过,这雨花烟只有惠山左近出产的才称得上极品,若以惠山泉水烹煮则更称绝佳。”陆家先祖陆羽本是茶圣,姚文秀又好品茶,陆成自幼时便随母亲品茶,可说喝过好茶为数不少,但陆成生性更像父亲陆无忧不拘小节,喝过品过从不记在心上,一听这少年对茶道品评如此详略有致,心下又生出一分佩服。便道“哦,贤弟对茶道品饮也费得这般细心,人说相由心生,果然不假,像你这般清秀模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