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凌曹也摸了林战额头,向陈抗鼎问道“你给这孩子吃了什么?”
“西瓜。”
胡凌曹大骂“这孩子身中阴寒蛇毒,你还给他西瓜吃,你不知西瓜的寒凉吗?”
陈抗鼎嗫嚅道“我哪懂这些,只是好心喂他些西瓜,怪不得这孩子不愿意吃,我捏开他嘴巴硬塞的。。”
穆司于从行囊里掏出一味“麻黄威灵仙”来,给林战服下。说“这药是解蛇毒的,只是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蛇毒,不知对不对症?”陈抗鼎说“治死了也比烧死了强。”又转身对林战说道“小子,你要是吃药吃死了可别怨我呀。我也为了救你才求我朋友给你吃的。”
胡凌曹也拿出“索命回天”的灵丹来,他说“我俩听到传闻了,说你们汉人都在争什么龙文,拼得你死我活的,我真弄不明白,不过是一块木板,有什么可抢可夺的?”
陈抗鼎啐他道“你少插嘴,你不懂,快帮我把这孩子医好了,我管你叫爹。”
陈抗鼎亲眼看着胡凌曹给林战喂下灵丹,这才放心下来,陈抗鼎这才说道“多少人都想要我的命,你们两个就保佑我不缠着你们两个吧,要不你们也受牵连,弄不好也会和我一样死无全尸。”陈抗鼎这时已有点醺醺微,又给林战喂了两口酒,送送他嘴里的药,又对林战说“你爹对你也没有这么好吧。这么好的酒,我连这两个胡僧都不舍得给喝,却要先孝敬你。我心里感觉,惹了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林战吃了穆于司和胡凌曹的药后,清醒了一点,就觉得四肢百骸酸软无力,按照黄衫客所授的“胎息诀”口诀运气生息。俗话说血由气生,运行了一周天,顿觉得通体清爽异常,林战所学武功虽不高深,但一经黄衫客老祖指点,真气竟也能随意念驱使,须冲便冲,须聚便聚,该注就注,该泄就泄。腹内的疼痛也轻缓了些许。但不过半个时辰,林战的灼热又开始加重,额头如火炭一般。穆司于一看说“坏了,八成是吃药不对症,只怕是要加重了病情。”胡凌曹说道“你这不是害了条人命,照这样烧下去,不要说七七四十九天,我看十九天也活不了,这小命就完了。”
陈抗鼎一听急了,骂道“龟儿子,你们俩要是把这孩子弄死了,老子让你们两个也活不成。”林战听了就说“陈大锤,你把我丢下吧,你自己走,也许栖云鹤找到我就不会杀你了。”
陈抗鼎一听又骂“奶奶的小杂种,你也太小看我陈抗鼎了吧,我难道是怕那个瘸腿栖云鹤吗?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丢下你不管的人吗?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怕过死?丢下你不管,不是我们江湖好汉的作为。你越是想让我丢下你不管,我越发不能丢下你了,你别想逃跑。老子要与你同生共死。”
见陈抗鼎误会了他的好意,林战又说“陈大锤,你当然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只是我栖云鹤杀人如麻,你现在不走,等他找到我们,你怕是逃不脱的。我这里还有红拂女留给我的几颗续命丹药,还能延续几天的性命,你也不必担心……”说着又是一阵疼痛难忍,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抗鼎见他小小年纪能说得这番倒贴人的话来,觉他心肠不坏,心中甚是受用,忙上前帮林战揉揉小腹,说“你小小年纪倒是挺讲江湖义气的。你让我走,我偏偏不走。在校场我就看出了,你年纪虽小,却是个不怕死的小汉子,你这种性格我喜欢,有我当年的倔强劲。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也就心满意足了。你爹的命真好,生个儿子也给他掌脸面,只可惜活不多久了。”
林战听他说着话,又昏昏睡去。陈抗鼎向胡穆二人求道“两位哥哥,再把你那药拿些来,我看这小子吃了你们的药倒是有些灵验。”
穆司于胡凌曹说“你不怕我俩的药烧死了他。”陈抗鼎一呲鼻子“妈的,不就一点药吗,还不舍得怎么了。”穆胡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