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众人各怀心思,不过外出的差役却是已经回来,只见一人上前来到大堂回道“大人,保安堂许宣,本案其余涉事人等,以及老乞婆二人,正到堂外,请大人明示”
只见祖师会众人听见这差役的声音,纷纷朝堂外望去,只见这差役之后,许宣身着一身青衣,孤零零的站在哪里,有些落寞,有些无助。
堂上众人见许宣如此模样神色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摇头叹息的,更是有人为许宣着急的,而那张德安,听见差役的声音后,心中的石头已经放了下来,又看许宣这等模样,心中暗自得意起来,这鹤顶红何等剧毒,那老乞婆定然已经死定了,今日这许宣,怕是就要彻底栽倒在子手中了,自己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将许宣置于死地,他张德安怕是都要后悔死。
想到这里,心中大定的张德安,当下叩首,高声说道“大人,死去这两个病人,都是苏州城中的乞丐,虽然无依无靠也没有苦主,可这也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在下身为三皇祖师会元老,又是城中的大夫,最是不能见许宣这等庸医害人,今日草民就在此替这误诊死亡之人伸冤,请大人为这死去的老乞婆鸣冤昭雪,将误诊杀人的许宣绳之以法!!”
陈伦听着张德安慷慨激昂,倒是配合的点了点头“恩,难得张大夫有如此胸怀,本官身为苏州府的主官,定然不会让罪犯逍遥法外!来人,将一众人等,统统带上堂来!”
“传人犯!!”大堂外的众差役听闻,齐声应诺,当下就有人将许宣,还有关在保安堂的众人带来过来,许宣来到这大堂前,冲着堂上的陈伦拱手见礼,还不等许宣说话,陈伦却是冷脸喝道“许宣,枉本官还一直觉得你是这苏州城少有医德之人,今日看来,你也不过招摇撞骗之徒罢了,你保安堂误诊致老乞婆二人死亡,你可知罪?”
许宣听陈伦如此说,一脸懵懂的回道“大人,草民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责,还望大人告知”
陈伦似是被许宣这话噎了一下,当下一拍惊堂木“大胆许宣,竟敢狡辩,若非本官明察秋毫,还有张德安张大夫提醒,本官险些被你给骗了,方才张德安张大夫已然说的清楚,这老乞婆送与你保安堂救治,你未辨明病因,就擅自给老乞婆救治,致其死亡,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一旁的张德安也跳了出来,冲着许宣喝道“大人说的极是!许宣你自来苏州城以来,靠施药蒙蔽乡邻,用义诊赚取名望,若是你有这真本事也还罢了,可你医术不精,辩证不准,说到底不过招摇撞骗之徒,寻常未出事,我等都还可容你,但你这番治病死人,我等这才幡然醒悟,若是留你在此继续荼毒乡亲,实是有愧我等医者身份,愧对苏州百姓!今日有祖师会众位同仁和苏州府陈大人在此,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俯首认罪的好”
眼见张德安原形毕露,许宣却是淡然一笑“张大夫,你怎的好端端的诬陷人?这老乞婆被众乡邻送到我保安堂时,已然气息不稳,若是不采取治疗,怕是要命丧黄泉,作为一个医者,不管能不能救回患者,都要抢救一番,若是瞻前顾后,不敢救人,实在是有悖于医者救死扶伤的本意……”
还不等许宣说完,张德安冷笑一声“好一个有违医者救死扶伤的本意,病人危急施针用药,你更应该慎重才是,你对这老乞婆未曾辨明病因,就草草用针用药,结果平白耽搁了老乞婆抢救的时机,让这二人丢了性命,正是庸医虽有救人意,杀人何须只用刀?”
许宣听这张德安还拽两句古诗,忍不住气乐了“张大夫,我许宣在这苏州城是庸医还是良医,这个不用我来说,苏州城的百姓都看着呢,张大夫怎的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张德安冷笑一声,然后扭头看着问一旁跪着的百姓“今日之事,大家都在场,这许宣救治这老乞婆,将其致死,你们应该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