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门口的张德安,将手中的状纸递给了门口的差役,此时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开始蓬蓬剧烈跳动起来,张德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急转,对于今日来衙门状告许宣的事情,开始细细思量起来,
不过片刻,张德安自嘲的笑了起来,看起来自己终究了老了,自己给那老乞婆下的是鹤顶红这样的剧毒,那许宣怎么可能救过来?自己这般安排,全无漏洞,自己何须惧怕?
不过,他心中却还是有些不踏实,暗暗琢磨了片刻,犹豫是否在去核实一番再来?正在张德安踌躇期间,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大堂传来,接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喝道“升堂!”
水火棍急促的杵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那种威严的气息,哪怕在这衙门门口,张德安也觉得两股战战,顿时心生悔意,越发觉得今日来这里告许宣,自己有些莽撞,当下转身就要退去。
这时,门口站着的差役,早就发现张德安的情况,如他们这般,在这门口见多了告状的各类人等,早就猜到张德安怕是有些害怕,想要溜走,此时见张德安后退,这差役急忙伸手拦住了张德安
“张大夫,状子已经递上去了,老爷也升堂了,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张德安听着这差役说的客气,手中却攥着腰袢的长刀,连忙挤出一丝笑容“差爷,实在是老夫想起家中还有一桩要事要处理,在下回去处理一下就回来”
差役冷笑道“张大夫不是想要跑吧?你这状子兄弟们递上去了,你自己跑了,老爷要你这原告上堂,我们交不出来,我们兄弟可是吃罪不起”
张德安见这差役脸色变化,心中不安之感越发的强烈,当下又要推脱想要逃出去,只听那大堂上又传来一声高喝“传原告张德安上堂!!”
张德安打了一个哆嗦,却是双腿一软,身边的那差役已经伸手扶住了他,冷笑一声,“张大夫,老爷要传你上堂呢,请吧?”
听着身边这差役这话,张德安晓得自己现如今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咬牙进去了,当下张德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着这大堂走去。
此时大堂上众多差役分站两边,堂上陈伦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之下,见张德安哆哆嗦嗦的走了进来,当下喝道“张德安,你状告许宣庸医杀人,可有证据?”
张德安到了这大堂之上,晓得自己无路可退,只有将这许宣定罪,方可度过此难关,若是自己犹犹豫豫,有个错漏,让那许宣翻身,怕是倒霉的就是自己了,当下他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了下来,这才说道“禀大人,小人自然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许宣庸医杀人,导致病人惨死保安堂!”
堂上的陈伦,虽然听许宣说过经过,也相信许宣说的是真的,但是,作为一方主官,他还要要公正不偏颇,同时,也想看看对方有什么后续招数,当下点头说道“那么张德安,你就将你的证据呈上来吧!”
听陈伦语气缓和,应是相信了自己的话,张德安心中越发的放松了起来,拱手说道“大人,不是小人不想呈给大人,而是这证据如今还在保安堂当中,正是被许宣误诊医死的老乞婆爷孙二人,大人只需让差役到保安堂一搜,一切自然明了!”
陈伦眯着眼睛看着张德安,心中却是已经对许宣的话彻底的相信了,今日许宣来这府衙报案时,谢怀德早就将消息封锁,而将老乞婆送到保安堂的诸人,如今也被差役在保安堂看管,这张德安如何知道这老乞婆已经死了?不过陈伦也想继续看看这张德安后续有什么后手,当下抽出案上的签筒“来人,速速带人去这保安堂,将这许宣传来,另外,也讲保安堂当中老乞婆爷孙二人的尸体抬来!”
谢怀德一怔,这许宣还在府衙呢,这老爷让人去保安堂传人,这是做什么?
不过他到底是多年的老公门,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