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从西北流向东南方向,沂水从东北流向西南方向。
沂水在下邳城西北方三十里处汇入泗水,泗水流经下邳城西门南门。
青州军出了下邳城北门后,便兵分两路而进。
关羽杜腾薛礼率一万步骑,于泗水西岸进兵,奔袭泗水之上的堤坝。
秦宜禄武谅周虎率领一万步骑,于泗水东岸进兵,突袭沂水之上的堤坝。
于路之上,两路青州军皆是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着,朝着他们的预定目标进军。
为了不被凉州军探马所发现,青州军行军缓慢,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接近那两处堤坝。
值此之时,只见,泗水沂水之上的堤坝处,有零星几支火把。
堤坝上,除了数十个巡逻的兵士外,便不见有其他的凉州军,周围隐没在一片漆黑之郑
微阖的丹凤眼,轻蔑的眺望着泗水之上的堤坝,关羽的心下,是无尽的蔑视和不屑……李牧不过如此。
另一边,见了沂水堤坝上的巡逻情况,秦宜禄武谅周虎三人,心下狂喜不已……凉州军果真是无谋鼠辈耶!
心有灵犀的两路青州军,同时发起进攻,朝着那两处堤坝进兵。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箭矢破空的声音,击碎了本是寂静的夜空。
青州军刚是准备着行动,便有撕心裂肺的嘶嚎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连绵不绝的齐声炸裂开来。
丝毫没有准备的青州军,一息之间,便有上千人毙命,军阵亦是随着混乱起来。
青州军兵士心中大骇之下,早已是慌了心魄,根本顾不得防守反击,急忙是撤退起来。
很快!
凉州军的第二轮第三轮的“箭云”,铺盖地着袭来,像是漫大布一般,笼罩在青州乱军的阵中,弥漫在他们的头顶。
肝胆俱裂的凉州军溃兵,早已是慌了心神,他们像是抛撒出去的豆子一般,四散惊逃着;他们又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八方乱撞着。
就算没有凉州军的攻杀,不少青州军溃兵,在相互踩踏互相推搡彼此冲撞之中,丧命于泗水沂水岸边。
青州军的军阵越是混乱不堪,敌军兵士越是心慌欲死,凉州军箭矢就越是能命中他们。
待凉州军的三轮“箭云”漫而降时,两万青州军溃兵,早已是不及一万五千人。
就在这时,震裂地的马蹄声,同时响起在泗水沂水的岸边。
“莫要惊慌……列阵迎敌!”
泗水岸边,心下大惊的关羽,嘶声呼吼着,想要喝止住青州军溃兵的败退,却是不见零星半点的成效。
沂水岸边,秦宜禄武谅周虎三人,哪能姑了那么多,他们只能裹挟在乱军阵中,朝着下邳城方向撤退。
“诛杀关云长!”
一马当先的李牧,纵马挺枪,怒声大喝着,亲帅龙骧重骑兵,冲杀向泗水岸边的青州军溃兵。
万马奔腾的龙骧骑,有如是猛虎下山一般,携排山倒海掀揭地之势,如滚滚洪流一般,冲撞向青州军溃兵。
龙骧重骑兵军阵,有如是一柄巨型铁锥一般,乍一触到青州军军阵,便将其撞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生生的撕裂开敌军乱军军阵。
咆哮嘶鸣着的赤龙,有如龙腾虎跃一般,李牧手中的破虏枪,上下翻飞前刺后挡,左刺右搠,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负责断后的薛礼,陡然之间,感觉到脑后的劲风之时,他的首级早已是不知去向。
李牧挥舞着手中的破虏枪,如同是死神降临一般,每一息之间,都在收割着青州军溃兵的性命。
龙骧骑所过之处,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带起一地血水泥泞,寸草不生生灵不再……满地的残肢断臂一地的血肉模糊;青州军溃兵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