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的将士们!凉州军的将士们!”
就在袁绍惊疑不定之时,两军阵中,传来了李牧铿锵有力的大喝声,“今日……本侯让尔等……好好的看清袁本初的为人!他袁本初……是乱国之贼……还是护国之臣,全凭尔等的眼界!”
听了李牧所言,隐隐中……袁绍似乎是猜出了……李牧的言外之意。仅仅是一瞬间,袁绍早已是心惊如雷动、大惊失色。袁绍不想让自己的正面目……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贼子李牧……你休要血口喷人!”
当即,袁绍恼羞成怒的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李牧的方向,神色中尽是惊惧、恐慌、急切的嘶声吼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牧心下冷笑几声,面上冷嗤一声,随即,一脸笃定的沉声呵斥道“袁本初……你这般着急着反驳,莫不是……你那肮脏、龌龊的阴暗心理,正好是……被本侯所言中?袁本初……你莫不是不知道……你这是欲盖弥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备受煎熬的袁绍,心下愈发的惊惧、惶恐,简直是生不如死啊!袁绍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恨怒的沉声吼道“贼子李牧……你休要恶意中伤本侯!”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牧心下冷笑连连,面上尽是笃定的神色,沉声反问道“袁本初……你愈是着急着反驳,焦急着解释,那更是证明……本侯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正是应了你袁本初内心深处的想法。”
听了李牧所言,袁绍恍然大悟过来,此番,自己不管是承认,亦或是反驳,都是中了李牧的圈套。自己若是驳斥李牧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确实是欲盖弥彰。
自己若是无动于衷,李牧肯定会将当年……何进、援引董卓进雒阳城的事,一股脑的说出来。横竖都是一死,袁绍已然是陷入……进退维谷、进退两难的境地。
此时的袁绍,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眼见着,两军阵中的局势,已然是被李牧所控制,袁绍却是无能为力,只得由着李牧而去。袁绍思虑少倾,只得在心下赌上一赌,也只好静观其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董卓生性凶残,目无律法,又是身为大汉的将官,你袁绍……又怎会不知晓。况且……本侯曾是听闻,你袁本初,与那反国之贼董卓,倒是有几分的交情。”
“你明是知晓,董卓有不臣之心,却依旧是坚持着力谏大将军何进……将董卓诏进雒阳城。你袁本初……正是利用了董卓的反叛之心,再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你袁本初……先是让董卓……将大汉的天下扰乱,将大汉的百年社稷动摇。其后,你袁本初……再利用袁家的声望,号召天下有志之士,起兵讨伐董卓,从而……赢得政治声望!最后,你袁本初……又是利用了天下义士的赤胆忠心,来达到自己心中……渴望已久的目的。”
“只有……将大汉天下的这潭水搅浑;你袁本初……才能借着袁家的声望,有了浑水摸鱼的机会。袁本初……你寸功未力,却是有了今时今日的显赫地位,不得不说……你的这步棋……走的是精妙绝伦。”
“本侯若是所料不差……何进、董卓二人,不过是你手中的两枚棋子。你袁本初……就是断送大汉社稷的罪魁祸首!”
眼见着,袁绍沉默不语,李牧心下便是了然,袁绍是在强撑着,是在跟他赌。早就猜测出袁绍意图的李牧,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娓娓道来,细细的皆解释道。
随着李牧话音落地,不管是凉州军兵士,亦或是冀州军兵士,皆是有些难以置信。凉州军兵士,窃窃私语着,议论着袁本初的居心叵测。冀州军兵士,心下虽是唏嘘不已,面上却还是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李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