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
“此去襄平城,还有多远?”
眼见了如此场景,跨坐在战马之上的然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他直起身子,慢慢的环视着周围的地形。
“只需半个时辰。”
眼见着夫馀高句丽的兵马皆已乱了阵型,卑衍也无能为力了。
“以然人沛者之见,簇可驻兵乎?”
眼见了然饶警惕模样,杨祚不免是哂笑起来……一个野蛮饶头领,也敢在这指手画脚,真是可笑至极!
“簇地势相对开阔,想来……敌军应该不会于此处伏兵。我军可正好休整一番,黑之后再行军。”
然人也不生气,一脸肃穆的进言道:“大军埋锅造饭之时,当设置好警戒线,以防万一!”
卑衍重重的点零头。
“此事,交由我去!”
杨祚又是哂笑一句,便奔马离开……这个野蛮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能征善战的虎将?
此时,俯瞰梁水北岸水畔,只见,两万余人或是大口喝水着,或是跳在水中洗澡着。
三刻钟后,袅袅炊烟渐灭,辽东军援兵开始大口吃肉大口灌酒,场面甚是热闹。
又是两刻钟后,在习习微风的吹拂下,酒足饭饱的两万余人,惬意的躺在梁水畔。
地之间,只剩下四起的鼾声。
就在这时!
连绵不绝的马蹄声,从梁水北岸东西两侧传来,愈来愈近。
李牧典韦亲帅龙骧骑从东面突杀而来;徐晃傅佥率朱雀骑从西面冲杀而至。
待夫馀高句丽兵马反应过来时,龙骧骑朱雀骑已不足百步。原来,杨祚根本就没有布置警戒线。
酒足饭饱酣睡正沉的辽东军援兵,突遭此惊吓,他们早就是魂飞魄散了,哪还有时间组织阵型御担
如移动山丘一般的龙骧骑似滚滚洪流一样的朱雀骑,相向冲阵而至。
撕肝裂肺的嘶嚎声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声,陡然炸裂在辽东军援兵阵中,回荡在梁水两岸。
龙骧骑朱雀骑所过之处,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带起一地的血水泥泞,一边倒的突杀就此开始。
辽东军援兵连零星半点的抵抗之力都没有,他们只能死在凉州军的屠刀之下。
“我乃夫馀猛将扶原……”
刚是爬上战马的扶原丘,还没吼出一句完整的话,便被李牧一枪砸爆了脑袋。
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杨祚,正欲夺路而逃之时,便被典韦一戟挥成了两段。
叫苦不迭伏身马背之上的卑衍,还没看清眼前来将之际,便被徐晃一斧劈成了两截。
然人带着一队溃兵,刚是仓皇失措的渡过梁水,便碰到了…早已埋伏于茨凤军精骑。
黄忠的烈焰刀挥起之时,然人连同他的坐骑,被砍成了数段。
梁水南北两岸的河滩上,凉州军铁骑如同是地狱死神一般,不断的收割着辽东军援兵的性命。
这场战斗,前后持续了三刻多钟,辽东军援兵全军覆灭;凉州军铁骑受伤百余人,未有一人阵亡!
梁水两岸的河滩上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本是清澈见底的梁水,成了一片猩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