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梁水战场后,凉州军带着战利品,星夜班师襄平城下。
第二卯时中分刚过,襄平城四门外的凉州军集结完毕,布下攻城阵势,随时准备攻城。
“大王……大王……凉州军准备攻城了,敌军的攻城阵型已经摆好了……敌军要强攻城池了!”公孙度刚是准备洗漱,亲卫兵便带着一名守城校尉,慌慌张张的来到王宫。
“什……什么?”
呆愣在原地的公孙度,圆瞪着双眼、惊张着嘴巴,一副呆若木鸡、如丧考妣的样子。
“大王……凉州军在四门外摆开了阵势,随时都会准备攻城,还请大王定夺。”那守城校尉慌忙是跪伏于地,浑身颤抖如筛糠着重复一番。
“阳……阳大夫他们,可知晓城外的军情?”回过神来的公孙度,面色早已是煞白一片,双眼中布满了惊恐和慌乱。
“已差人报知阳大夫他们了。”那校尉忙是回禀道。
“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呐?”
早已是惊慌失措的公孙度,不自觉的来回踱步着,急出了一身冷汗,“快……快去请阳大夫、宿将军他们……快去呐!”
“是……人这就去。”
那校尉急忙是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着出了王宫,一路飞奔向阳仪的府邸。
“亡孤王呐……亡我公孙升济呐……亡我公孙氏呐……”
面如枯槁、心跳如雷动、额头飙汗、浑身冷汗森森的公孙度,急得是直跳脚,“孤王该怎么办呐?谁人能为孤王击败凉州军呐?”
一众亲卫兵,齐齐的跪伏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生怕惹恼了这个暴虐无道的主上,他们可不想这么早的死去。
此时的王宫大厅内,除了公孙度歇斯底里的惊呼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
曾经的公孙度,能有多么的不可一世、暴虐无道、残暴不仁;如今的公孙度,就有多么的可怜无助、凄凉无比!
数十息之后……
“大王勿忧,还请大王善保万金之躯,卑将军、杨将军的救兵,想必……快要赶来了。”跪伏于地的一名内侍,战战兢兢、口齿打颤着提醒道。
“对……哦对啊!”
公孙度愣了一下,随即,狂声嘶吼道:“孤王还有援兵,孤王还有夫馀、高句丽的猛士,孤王定能守得住襄平城,凉州军鼠辈安能进的了襄平城?”
早已是肝胆俱裂、六神无主的公孙度,只能是用歇斯底里的嘶吼声,掩饰着内心深处无尽的恐惧、焦虑和绝望!
公孙度虽是慌得要死,但他也不是智障,时至今日,他心里终于是清楚,就算有夫馀、高句丽的援兵,也不能击退虎狼一般的凉州军。
“快去通知王后、世子他们,早些收拾细软,以备不时之需。”
似是想到了什么,公孙度赶忙是嘱咐一番,末了,他又是叮咛一番,“提醒他们……只需带一点贵重之物即可,其余珍宝都不要带。”
“人这就去!”
内侍跪伏退后,起身弯腰奔去。
公孙度长子公孙康、幼子公孙恭;公孙度自封为辽东王之后,立公孙康为世子。
公孙康长子公孙晃,现年六岁;其幼子公孙渊,现年五岁。
公孙恭年少就体弱多病,一年前,他因患了男性系统疾病,被迫割掉某器官,成了彻底的阉人。历史上,公孙恭确实因患病被迫成了阉人,没有后代。
公孙度度日如年的苦等了一刻钟,终于是等到了阳仪、宿舒、周贺、公孙兀一众文武。
“诸位爱卿,敌军就要攻城了,眼下该如何是好呐?”
面如枯槁的公孙度,环视着众文武,神色中尽是慌乱惊恐,“再是想不到御敌之策,敌军可就要破城了!”
正面决战,辽东军不是凉州军的对手;投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