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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排异反应比我们想的还要重,这可不妙,我们在往变异体身上注入过滤性药液的时候,那些人形怪物的挣扎也没有您这样的。”
楚斩雨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了,活像是从浴缸里爬出来;他脱水严重,余痛仍留在他的身体里。
他无法控制地轻颤着。
藤野诚三郎递给他一杯水:
“您或许需要喝一杯。”
他颤抖地接过来,刚凑到嘴边,手没端稳杯子,盛满水的杯子直直坠落下去,楚斩雨感觉自己的胸口又侵入一股新鲜的湿冷。
楚斩雨低声道:“可以再给我一杯吗?”
藤野诚三郎扫去地上的玻璃碎片,楚斩雨喝着水,嘴唇濡湿,他找回了一点神志。
藤野拿来治疗仪盖在他的脊椎处:“您觉得这个药剂怎么样?”
治疗仪沉重而温暖的金属感压在饱受折磨的脊柱上,楚斩雨舒爽地出了口气。
“如果是为了治疗,相信很多人宁愿给个痛快的死也不肯接受这种药剂。”楚斩雨说了实话:“你从我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我并不是无法忍受疼痛的人。”
“这和您的排异反应有关。”藤野诚三郎相信不是药剂的问题:“您身体在排斥着属于人类的基因,所以会感到疼痛;讲实话,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其他人呢?”楚斩雨问道。
“上次其他的研究人员为兄长做临床测试时,用的也是这个型号,还做了眼部的伤口填充手术;但是兄长的反应很是平淡,在手术和实验结束后,他甚至能准确地说出我们在他的眼部切了多少刀。”
楚斩雨无言以对:“好吧,既然是危险的信号,那有什么配套的缓解方案吗?”
“根据以往的范例,只能采取保守治疗,尽可能阻断变异,或者延缓基因变异的速度。”藤野诚三郎给楚斩雨展示了设备上一串长长的药物名单:“您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推荐方案里包括238种药物。”
楚斩雨有些犹豫。
“我已经向上面提交了药物批准申请。”藤野诚三郎调试着他背后的治疗频率,治疗仪耸动着,发出微弱的噪音:“您已经超过基因警示阈值太多。”
他像是没头脑般地问了一句:“上校,您究竟是什么呢?”
楚斩雨脸色有点僵硬。
藤野诚三郎身上集合了一个死宅研究员的所有特征:放飞自我的发型、常年不换的衣服版型、爱喝咖啡和奶品、痴迷科研,以及,对他人脸色和情感的迟钝。
楚斩雨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你们认为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藤野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对了,你是基因研究这方面的专家,等会我就要去测试武器,我想顺便问你个问题。”楚斩雨穿好自己原先的衣服,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基因库里收集的基因范围,覆盖率如何?我们在比对基因的时候,会有只能查到一个人的情况吗?”
“所有人出生就会被登记输入基因,就算有个人的出生没有被登录在册,他总会有亲属的基因样本被收录,不可能会有只能查到一个人的情况。”藤野诚三郎答道。
怪了。
楚斩雨想起库鲁斯的发现,心底一沉。
“您说的可是那天您收养的实验体少女?”藤野诚三郎很是敏锐:我这么称呼也许不太礼貌,库鲁斯告诉我她的名字是薇儿。”
“你还真敏锐。”
“库鲁斯和我说了他的发现;在基因库里进行比对,只有您和她存在亲权关系,基因配比率50%;库鲁斯那小子想入非非,其实您和她的关系应该是兄妹的亲权关系,而不是群众喜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