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阔海言道:“哦,我这里没什么事情,基本上都能解决。不过……皇上好似真要与齐国开战了,我听长安府衙兵房的一个小吏说,衙门那里压着一份朝廷发下来的公文,过完年,新知府上任,就会下发下来。说是要摸查一下民间的马匹!”
刘梦棣眉头一皱,转而对落尘姑娘问道:“莲儿,有此事么?”
落尘姑娘答道:“有风声,但奴婢的人还没能在衙门里见到那个公文,并不知真假!”
“翰林院那边没有动静?”
“没有消息!”
刘梦棣深吸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最近父皇的行踪一直在泄露,想来蒋宗宪一定在翰林院里派了探子,所以他不敢把消息传出来给爷我,怕惹来麻烦。衙门那里现在也都休衙封印等着过年,怕也不好探听到虚实……”
此时坐在最后面的神秘孟掌柜突然应道:“是真的!皇上亲自下的旨,由兵部侍郎韩良裕督办。”
刘梦棣对孟掌柜的话深信不疑。
他想了想说道:“这可不太好,人好藏,马可不好藏!即使父皇没把我的马匹给征召走,让他知道我有这么多的马,怕也不是一件好事!”
王无岁问道:“六爷您具体有多少?”
刘梦棣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一声说道:“这个……有点多,狗儿……就是严掌柜的黄骊集里可称得上战马的就有两百多匹,不过上报之时我就只让他向官府上报了二十来匹,而可用于拉货的马足有四百多。”
王无岁轻笑道:“六百多匹,还真不是小数目,我有办法帮六爷您藏!”
刘梦棣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还有……”
“还有?”王无岁眉头一皱,看向了刚刚那位走镖的程阔海。
程阔海答道:“我那里还有三百多匹战马,用于拉货的驼马也有一千多匹!”
王无岁深吸了口气,此事他也一下子感觉到了棘手。
刘梦棣只得对王无岁解释道:“父皇宠溺于我,早晚都得封我一个一字并肩王,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之前我是在想,王府府卫满额了五百人,每人一匹战马两匹驼马,所以才合计了这个数出来。万万没想到父皇让我招一个营的人马出来,弄得我现在都不敢把那些马拿出来,都还在各大掌柜那里存着。”
王无岁言道:“我以前曾听赵轾说过,战马放久了与一般马匹也会无异。”
“狗儿是个驯马的高手,他有办法弄。就是现在……”
罗翰文说道:“六爷,小生倒是有一个化整为零的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
刘梦棣马上说道:“罗先生不必客气,您说来即是。”
罗翰文言道:“六爷在开关城门之时出入过城门么?”
“曾有过那么几回。”
“六爷可曾见到开关城门之时在城门口等着盘查的马车?”
“见过呀!都是一些拉货物的马车!”
罗翰文点头说道:“对!长安城百姓的每日用度之消耗皆是此类运输。他们在关城门时出城,在早上开城门时入城!”
刘梦棣一下子明白了罗翰文想说什么,他马上转眼看向了程阔海。
程阔海连忙说道:“六爷,我现在可忙了,手上那么多的兄弟要养活,要一一分派任务……”
刘梦棣言道:“原本是不想再新增业务了,但现在好似也没有别的办法!罗先生说得对!当化整为零,把那些马匹该借给别人的都借出去,该起一项新业务,招募些马夫天天去城外往里拉货的就往里拉货。我那些酒楼产业每日生鲜也得拉呀!就算是空车出空车进也是能往上瞒一瞒的。这事你去办,要做得秘密一些,不要让那些马夫乱嚼舌根!”
程阁海想了想说道:“行吧,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