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还有那兴致。走,带你吃脏摊儿去。”
李富贞手一伸,抓住李乐的胳膊,挽上去,走了两步,贴的又近了些。
“脏摊儿是什么?”
“就是露天小吃,大过节的,这时候也就剩这个了。”
“有什么?你说过的烧烤有没?”
“多了去了,有......”
。。。。。。
协和医院,内科抢救室外。
比起庙宇的神像面前,这里的墙壁倾听过更多真心的祈祷和发出的誓言。
人的悲欢并不相同,当外面响起跨年夜里的烟花声时,这里,却是在见证着生死离别。
阿斯楞一手搀着党娟,一手攥起了拳头,发白,用力,微微颤抖。神色里除了紧张还有希望的慌张。
而党娟,早已欲哭无泪,只是仰头盯着抢救室的大门,紧紧的贴子丈夫的身边,目光呆滞的如同一滩死水,嘴里不断念叨着,怎么会,好起来,快好起来。
“嘎吱”,一个护士脚步匆匆推门而出,阿斯楞一步就迈了过去,护士被突如其来的黑影,吓了一跳。
“你,干嘛?”
“护士,我想问问,我儿子,巴特尔.....”
“哦,那个孩子,还在抢救。”
“那......”
“让一下!”
“哦,好。”
看着护士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阿斯楞长吸口气,把党娟搀到长椅上。
“阿哥,你说?”党娟忽然抓住阿斯楞的手腕。
“大草原的孩子,长生天会保佑他的。”
手腕一转,阿斯楞抱住妻子,慢慢坐了下来,让妻子靠在自己的肩头,小声说道,
“长生天会保佑他,长高,长大,长得强壮。他还要骑马,射箭,拿起套马杆,戴起五颜六色的将嘎,参加那达慕。飞驰在草原上,和风赛跑,驱赶乌云一样的牛群,白云一样的羊群。”
“他还没去过伊金霍洛,见过祖先的察干苏力德。他是雄鹰的儿子,不会在羽翼没有丰满,爪子还没锋利时就掉落,放心吧,放心吧。”
阿斯楞在心里祷告,党娟在默默期待。
终于抢救室大门打开。
“医生,巴特尔......”
看到医生,骤然起身的阿斯楞,在走廊里带起风。
医生被风吹得后退两步,背靠墙这才稳住。
“呼~~~~~,孩子,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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