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秦执没出来。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前不久刚立秋,一场秋雨一场冷。
雨水浇在秦湘玉身上,竟是彻骨的冰冷。
可再冰冷,也不及她心中寒凉。
福禄站在檐下不忍,开口:“表小姐还是回去吧,待爷气消,许是就能见您了。”
秦湘玉凄苦一笑,待他气消,他何时能气消。他生气,就折磨旁的人,就往无辜之人身上撒气。秦湘玉等不了。
她站在大雨滂沱中,整个人摇摇欲坠。
雨声震耳,福禄听秦湘玉说:“福总管,劳烦您与表哥说,我就站在这儿等大爷气消,若是大爷开怀了,劳请大爷见我一面。”
福禄摇了摇头,想了想,最终还是绕过回廊,叩响了厢房的门。
里面传来秦执低沉的声音:“进。”
福禄开门躬着身进去。
“爷。”他替秦执倒了一盏热茶,搁在书案上,就立在一旁不语。
秦执执笔注批,头也未抬。待写好一幅文书后,这才伸手端过茶,啜饮一口。
“你想为她求情?”
“奴才不敢。”福禄告罪。
秦执以拳掩唇,清了清嗓子:“说吧。”
福禄这才微弯着身体开口道:“外面的雨势颇大。”
秦执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窗外,豆大的水珠连成一线的落下来,噼里啪啦的砸的乱响。
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表小姐身子骨脆弱,恐怕遭受不住。会染上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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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风寒,秦执冷哼一声,也就是前段时间说她染上风寒,拒了他的生辰宴,跑去和膳房的人打成一片。
他竟然不知膳房的人,居然都能比他更重要。
秦执望着窗外看着院门方向冷笑。
“她既愿意就让她受着!”
说完他又道:“不过淋一场雨而已。上次她不是说染上了风寒?若是真淋病了,就好好感受感受,生病该是什么样子!”
省的拿些假话搪塞欺骗他。
福禄见他这个反应这才想起那件事,暗中自责自己弄巧成拙,忙开口道:“是奴才嘴笨。”
秦执抬头打量他一眼,想到从前福禄说的什么情根深种。
确实笨,蠢材蠢材!惹人生气。
秦执现在肺管子都在撩火。什么情根深种,恐怕还不及他这便宜表妹认识了几天的人。
瞧,这不就巴巴跑来了。
呵。
秦执凉凉的扫他一眼:“你也就只有这点优点。”
福禄开怀,“爷,我什么优点?”
“自知之明。”
福禄回想他说了什么。
说自己蠢笨。
脸又垮了下去。
不过好在爷没罚他。
见秦执生气,福禄也不敢再为秦湘玉求情,于是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路过回廊时,秦执见福禄手中多拿了一把伞。
不过他也没说话。
福禄见状,把伞给秦湘玉拿了出去。
秦湘玉远远的就见着雨中的那个身影。
忙开口:“爷可是同意了?”
见秦湘玉满眼期望,福禄眼中有不忍
疯批尚书强制爱表姑娘她受不住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