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玉见福禄这个样子大概也知道秦执的态度,大雨滂沱中,她身形似不稳的一晃。
福禄赶紧伸手扶住了她,“表小姐。”
他为她撑着伞。
秦湘玉苍白的笑了笑,“我没事,多谢福总管。”
福禄看向她,眼中流露出不忍:“表小姐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这个样子,大爷也不会见您。
若是真生病了,遭罪的还是自己。
要是表小姐好好的与大爷讲,哪还需遭这些罪噢。
福禄瞧着秦湘玉,忍不住想。
秦湘玉摇了摇头,她不能走。
若是她走了,今日送来的是断指,那明日呢,后日呢。
等李绅十指尽折之后呢?那会是什么,手掌吗?亦或是脑袋。
见她这样,福禄也不再开口劝诫。
“那表小姐打把伞,雨大,莫淋着了。”说完。福禄就把伞递给秦湘玉,然后往回廊下去。
回去的过程中,还转头看了秦湘玉一眼。
表姑娘也是可怜。
进了房中,就听秦执冷声道:“要不你在外面陪着她去?我直接把你赏给她做贴身小厮如何?”
秦执的声音极冷,脸色更是毫无温度。连福禄都不知道,秦执怎么莫名其妙的生了气。
他微微躬着身,苦哈哈道:“爷。”
秦执冷哼一声。
坐在书案前执笔。
福禄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惹了秦执,难道是因为爷不满意自己给表小姐送伞?可明明刚刚他拿伞的时候爷也没出言阻止啊。
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福禄噤声,眼观鼻鼻观心,就怕秦执把无名火发在他身上。
他是像鹌鹑一样立在一旁,可秦执怎么都看他不顺眼。
不是支使着他做这做那儿,就是随便寻个由头骂他个狗血淋头。
福禄苦哈哈的埋着头。
可越埋就越发觉得不对劲儿,再抬头,就瞧见秦执直勾勾的眼神。
“爷。”
秦执扶了扶袖,这才面无表情的出声:“你刚才和她在外面说什么了?”
方才?福禄使劲儿回想,却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迷惑的摇了摇头。
秦执摁住桌案,逼视着他,仿佛要看他一个所以然。那你为何伸手扶她?
这句话却是如何都没问出来。
忽然福禄看见秦执的衣摆有水渍,往外看去,屋中竟落了一行清晰的脚印。
脚印的重点,正正是书案。
福禄仿佛福临心至。
难道,大爷是心疼表小姐,所以出去看看。
他可真佩服自己这都让他知道了。
福禄猛的抬头,却对上秦执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决定还是装作不知道。
面容沉稳,口吻清淡:“爷,奴才瞧着表小姐也知道错了,就将将,她还让我替她给您道歉。奴才说是奴才说的不管用,让表小姐来与您说,您觉得呢?”
秦执虽然知道他在说瞎话,但也还是相信了他:“即使如此,你便去叫她进来。我倒是要听听她如何知道错了。”
秦执说完,就埋头书案。像是不感兴趣一般。
在福禄跨出房门前,这才开口:“她身子骨弱,你且叫她换了身衣裳再过来。”
“对了,你去与她煎服药。”
福禄: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
前面的恶都做下了,就算您现在做再多,表小姐也不见得会原谅您。
虽这般想着,可他还是想在秦湘玉面前为秦执说几句好话。
毕竟,他家大爷,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