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回,才推开门就见父亲迎门站着。很生气的::你这么不听话?为什么又去他家?
我是去还书。
琚清婉委委屈屈的说。
父亲皱着眉头:还书?不对吧?这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他呀。
见女儿悲苦的流着泪,父亲递条毛巾给她:我是为你好。你是农村户口,和他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啊。我和你母亲,不就是因为任性,害的你今天还跟着吃苦?
琚清婉第二天,到校时两只眼睛有些红肿。
琚清婉知道父亲的难,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
琚清婉的父亲生的高高大大,肤白发黄,鼻挺眼深,很像外国人。也正是这副长相,让他吃足了苦头。周围的人说他是外国人的种,喊他洋杂!
为这侮辱性的绰号,他一怒之下离开省会泉城,来到处于荒郊野外的徐州煤矿。本以为,从此远离了是非,可他的异样形象,还是引来异样的眼光,饱受着语言的暴力。
琚洋!洋琚!始终是工友们的称呼。
煤矿里堪称凤毛麟角的女工,是不可能娶之为妻的啦。附近城镇的青年女子,也没大有人敢接近他。辛好一次去农村赶集,遇到了一位美丽善良的姑娘。
她,住在离煤矿不远的美丽的清涟庄。
要好的工友都劝他,农村户口的,以后不好办,很难享受煤矿工人的福利。在矿上分不到房子,孩子不好上学。
可那时,他已被爱情烧昏了头,哪能听进别人半句劝。
庄美人美,婚后的生活很是幸福,直到女儿出生。这时,他才明白,妻子是农村户口,孩子也只能是农村户口。
喷壶老师第一眼看到眼睛红肿的琚清婉,时刻带笑的脸,立即变得冷若冰霜。
邵老师就是喷壶老师。
他知道自己必须采取果断措施,决不允许班级里出现早恋。
早恋会毁掉两个孩子,也会毁掉班级来之不易的荣誉,更会毁掉自己。
这天放学后,琚清婉被邵老师喊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旷无人,冰冷凄清。邵老师和琚清婉谈了很多。从和她父亲的友情,到她入校的艰难,可怕的后果。
多次重点提醒琚清婉,她是农村户口,和郁煌言不宜是同路人:爱一个人,不能害了这个人。
见到琚清婉不断点头,流着眼泪要走。
邵老师怕少男少女难以控制感情,还是给身体健壮的人继续打针:好孩子,你能控制住自己吗?这也是为了郁煌言的以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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琚清婉愣愣的站了一会,细碎的门齿,把上下唇咬出了血。决然的跺跺脚:宁愿苦我自己,决不能害郁煌言!
琚清婉趴在办公桌上哭了很久,直到月上树梢,她才离开学校。
告别邵老师时,这个平时文静的少女,眼睛里有了决绝的寒光:邵叔叔放心吧!我知道该怎样办。
从那,琚清婉从郁煌言的视野渐渐淡去,甚至让他感受不到她的气息。方法是:冷淡、疏远、离去。
那是为了曾经的爱,对郁煌言下的刀啊。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少年的情事只能梦回萦绕了。
琚清婉一进校,就比排里任何人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听话是她最大的特点。
但,这也为她的以后人生悲剧埋下了伏笔。
郁煌言们入学快到一年的时候,他们所在的连排里要挑几个年龄较小,学习较好的进入高中班学习。
郁煌言找过班主任。
班主任直摇头:你傻吗?比你们高的六六届、六七届都分配工作了,听说你们这一届半年后也得分配。这样的分配能常有?能去干工就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