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看到了保险理赔单,上面有你的名字。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了,我怕出笑话,从侧面了解伤者的样貌、年龄。不是你,是谁?这辈子化成灰尘,扬起的雾霾里,我也能分辨出你!”
知道了,我能不来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天爷开眼,皇天不负有心人啊!郁煌言心里感叹着。
你还有疑惑!雪伊梅怎么放心让我来看护你?是的,我心里当初也很是犹豫。心里想不来看护,只是见见面就走,谁知腿脚就是不当家。
雪伊梅见到我,很是吃惊。听到我来的原因,她很快明白了。
见她太劳累疲惫,我提出替她看护你几天,她很放心的答应了。我想,这是一方面担心闺女的两个孩子。还有,咱们都上了年龄,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再说怎么在校能算得上的私密接触,最多也就是三次。十几岁的大孩子,三次密切接触,又能干出什么事?
再说,爱情都是自私的,在她感情的三分地,我这个泥鳅能翻出多大的浪花?这几天,和她说好了,由我来看护你,也算是替女婿赎罪吧。
说完,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郁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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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煌言原本开始红润的脸色,苍白起来,嘴唇打着颤,很是颓唐。
我以为,琚清婉是为了曾经的初恋来的,原来是外甥打舅舅,公事公办啊!
想到这里,传统的发痴发呆的宿疾复发。郁煌言脑袋里开始断片,嗡嗡作响的右耳朵也不属于自己了。一直想问琚清婉的问题,根本找不到放在哪里。再问还有什么意思?
看到郁煌言怅然若失的样子,琚清婉突然明白了原因。这个冰雪一样晶莹的人,连傻子的心思也猜不出来?
心病还得心药治!
琚清婉抓过郁煌言没打吊针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左手心上。让他的手心也朝上放着,然后用右手食指,低垂着眼睛,顺着手掌纹理划呀划。
突然她猛然抬起头来,火辣辣的看着郁煌言:你想问我,爱过你吗?上有天下有地,天地之间有神明!我爱过你!因为离开你,老天知道我流了多少泪!唔,你还想我当时为什么决绝的离开你?我也是没办法呀……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女孩子能干什么?还不得顺波漂流……
郁煌言长舒了口气。
听琚清婉遑遑的继续讲述当年的情景。
和臧向婷分手后,琚清婉顿时没了精气神,踢拉着地上的石子低着头向家里走去。
这哪算是个家呀?说是职工单人宿舍,其实是间除了张父女睡的上下铺和一张供学习用的小桌子,连下脚的空都没有的鸽子笼。
琚清婉除了文革几年回了家,从小学一年级,她就居住在这里,和深爱他的父亲住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好,父亲多才多艺,小小的她除了主课好,体育、文艺都有很高的天分。
只是让她始终压抑的,是她的农村户口。这次,班级里是有不少农村户口的同学,与她不一样,他们是按地域划分来的。
琚清婉不行,她的家在很远的农村,在一个被河流水田环绕的叫清涟庄的村庄。
父亲是山东济南人,技校毕业后分到了黄山煤矿。很自然的和离矿不远的美丽村庄里的美丽姑娘恋爱结婚,然后便有了琚清婉这个爱情果实。父母爱极了这个漂亮美丽聪明,洋娃娃样的女孩。可惜的是她随母亲,是农村户口。
父亲工作调动后,为了女儿的前途,他从一年级就把她带在身边。
农村户口在城市人的学校上学,容易吗?为此,父亲吃尽了苦头。这次为了琚清婉能上好学校,父亲是舍了面子,求到老乡邵老师帮忙,琚清婉才进了这所煤矿矿工子弟中学。
最后一次去郁煌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