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草一木,熟悉的像是自己的手指。穿黄衣的解苑琳和穿红衣的阮无暇,可是走了几十里地来得。她两人住在北山口,得知石堰智和黄德宇今天,要来簸箕峪见表兄,两人怀揣着难言的心事,尾随着两人翻山越岭的到了这里。
两兄弟去拜访大舅的时候,两人去看望了凌寒霄。各自的心思都明白,搅着辫稍,捏弄着衣角,脸红半天,山野养成的人不再忸怩。她们决定去拜访一下山神和土地,因为她们虽然自知命里各有佳婿,但不知缘分如何。
无论是人,还是精怪,在嫁汉找男人上,绝对马虎不得。男怕择错行,女怕选错郎,以身相许可是一辈子都无法改的大事。就如一张白纸,一旦泼上墨汁,就是神仙也难去掉原先的印渍。
虽然,她们的婚姻不由己,各有前辈敲定。但在生米煮成熟饭前,她们还是犹犹豫豫,想找比自己道业高明的人指点迷津。要是太不般配,和上天的意思有差异,那是万万要想办法抗拒的。
再说,虽然前辈已经有安排,两个肉体注定要纠结在一起,可不是轻易决定的事。要是不相宜,哪怕忤逆父母,孤独终身,也是不能以身相许,宁愿现在痛苦一时,决不能磨难一生。
在日照当空的时候,三个姑娘香汗淋漓的赶到了洞山东的山涧沟。
这洞山是方圆几百里最高的山峰,峰顶常年云遮雾绕,很少有人气喘吁吁地有兴致爬到山顶。
这个地方离后世的重阳木屋别墅不远,来木屋别墅寻找情趣的人,往往会去看看山洞。
洞山东的山涧沟,很有特色,左右都是山腿子,山涧沟便像极一个大汉撇开两腿之间的空隙。可能是这汉子的腿太粗的原因,山涧沟的两侧峭陡竖峭,极为险恶。天造地设,在西边山腿的半腰,洞山生了个肚脐眼。硕大的无顶穹隆,形成了巨大的洞窟。自然的这里成了山神和土地,享受祭祀烟火贡品的神庙所在。
三人到的时候,巨大的洞窟里香烟缭绕,明烛高烧,可惜是这两尊神,偏偏没在神庙里。
三个人沮丧的,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叹气:今天出门没有看好皇历!
就在三个姑娘缓缓移步准备回去,就听得缥缈的云里雾里,东南方的山崖传来争吵:一子落地,如钉钉,不许悔棋。
这是山神沙哑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无赖的笑:何必这样小气,不就是一枚棋子?
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们看我干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我可什么都不会说。
三个姑娘来了精神,那地方是这座山少见的悬崖,悬崖半腰的石头逢里,咬定着一棵树皮崚嶒的千年古茶树。每年都有痴心采茶的人,从那里坠下摔成肉饼。那山崖上偏偏生有几棵古松,古松下横着几块磨的蹭亮的卧牛石,是神仙们喝茶下棋,消遣时间的地方
看到三个姑娘喘吁吁的到来。一个满头白发脸溢红光,拄着拐杖,笑嘻嘻观战的老者。他捋着覆盖小腹的长须,慈祥的冲三个姑娘,微笑点点头。
下棋的是山神和土地,眼睛死死看着棋盘,两耳不闻天下事。两尊神入了迷,只是捻着黑白子,在那里眉头紧锁的思索考虑。
山神瘦的如同长竹竿,筋连着脖子。土地已经不能用脖粗项短来描述,胖胖的头,直接栽在肩膀。他每每转动头,都要带动肩膀。
见三个姑娘,站了半天,山神土地只顾下棋,理也不理,美丽的脸上脸上充满了焦虑。三人不时痴呆的看着西坠的太阳,鼓噪着没入树林的鸟群。观战的老者知道她们的心事,嘿嘿笑了几声:三位姑娘找他们有事?
凌寒霄赶快点头:我们急的都要火上房,想询问点事。这两位老人家,却又不能打扰。
阮无暇见老人满脸带笑,施施然走到他跟前。很有淑女风范的阮无瑕,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