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里来的美女?
石堰智嘴快:难道是咱们说的精怪来了?大哥啊,我们两人只在这里过一夜,你以后独自住在这空旷的山窝,可要小心了?
钟一凡憨笑笑:哪里来得精怪这回事,我在住这多少天没见过。你们来半天,就出了奇怪,弄不好是你们带来的,搞不好还得跟你们走。你们两个读书人要小心,我这粗野的汉子怕什么。像你们说的,来个公的交朋友,来个母的就当老婆。
说到这里,钟一凡豪气顿生,向着远山,撮唇长啸起来。空山深谷的,那啸声龙吟虎啸,震荡的声波一层层,荡漾消失在远山。
黄德宇被钟一凡的豪迈所激动:那三个姑娘是什么精怪,爱恋的是谁,缘分来了挡不住。只是咱表兄弟三个,今晚一聚,滚滚长江东逝水,今生这样的机会稀少了。不如趁着酒兴,咱们在这荒山野岭上狂荡一回。
见到其他两人频频颔首,黄德宇钻进瓜棚,从自己的背囊里抽出杆洞箫。坐在芦苇席上,对着无尘的夜空,吸腹屏气,一缕缕玉帛从箫管里抽将出来,飘拂在浩渺的夜空。
黄德宇曾经在洞箫上下过功夫,吹奏的果然好:旷野里,中气充沛的洞箫,在群山环抱的簸箕峪,如鸣琴,如击玉!黄德宇试吹几声,接着便悠悠扬扬,播撒出一波波清亮柔和的洞箫声。
好美啊,洞箫吹起来,真的有摄人魂魄之魅力。缓缓吹奏时,箫管里似抽出束绵密的绸缎,让一只无形的手将它漫天撒开,让它在夜空里笼罩四野,披挂树林花丛,潇洒灯火星光交织的水面。当他吹的入神时,耳边传来深山淙淙流水,茂林幽幽鸟鸣。忽然贯气猛吹,一声响亮直透云霄,声裂金石。
向来好占上风的石堰智,岂能让黄德宇独展风采。他急急忙忙,打开放在表兄简易床上的琴囊,抚弄起表面有些枯燥的古琴。
石堰智从小志向远大,加之家庭富庶,衣食无忧,琴棋书画都学了些。尤其是古琴,他听到琴声揉动的颤音,就心往神驰,莫名的冲动,在琴艺上下了不少功夫。
此时的石堰智,一抚弄起琴弦,马上进入如痴似醉的境地。特别是黄德宇沉郁厚重的洞箫呜咽,让他浮想联翩。只见石堰智,右手忽如疾风骤雨,春日和煦,古崖泉滴。左手勾挑抹拢揉搓按,幻影舞动,梦中初醒,懒洋洋打哈欠。特别是一个个音符单蹦,恰如夜静更深,一声声高岩崖掉水珠。
彼时洞箫洋洋洒洒的吹,琴声悠悠扬扬的弹起,吹弹配合的天衣无缝,让人眼前不时浮现一幅幅画面:雪竹琳琅,红梅怒放,决断杀伐,马嘶风啸,渔舟唱晚,月生潮平。
听得钟一凡再也坐不住,忍不住盘腿坐在席上,用筷子敲打起盘碗,加强着琴箫和鸣的节奏。也许是觉着,还不能快意,钟一凡撮唇长啸,让尖利的气流撕裂夜空,久久回荡在山谷。最后,他索性配合着音律引吭高歌:今夕兮是何夕,箫声琴声道欢愉;何夕兮是今夕,兄弟把酒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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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三兄弟竭尽欢乐,直到东方冒明,浮现微红,三人才饮尽最后一杯酒,向着莽茫群山作揖:山神、土地,昨夜狂荡,多多见谅。
是夜,这一片山谷的确被他们三人,搅扰的没有了往日的动静。没见夜猫子叫,没见鸟振羽,没见小动物跑,也没见到猪哼狼叫。
只是这一夜,苦了三个姑娘。她们因为嬉闹被发现,匆匆没入草丛。实际上,她们很快就踅了回来。今夜,她们就是要相女婿,定郎君。还没欣上命中注定人,哪里能因为一点惊吓、羞涩,就回去。这不符合她们的性格,虽然三人的动作行为,说笑心思不一样,可生就的野性却是一样坚韧。看上的东西,凡是心动的,我的就是我的,扔掉这条命,也得争一争。
原来啊,穿青色衣服的凌寒霄,家就住在山谷,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