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朔飞又好笑又心酸,说道:“师傅怎么会怪罪你,以后不要这么做就可以了。”
闫建宝应了一声,小手紧紧抱住张朔飞的腰,趴在背上。
张朔飞夜晚投宿客栈,让他和自己一个房间,闫建宝还是不管那里下床就地撒尿,张朔飞只好给他打扫。
不日来到白城,先到“通顺酒楼”,见门口被乾天门的人把守住,看样子江海玉的遗体放在这里。
张朔飞走上前,被乾天门的人拦住,不让进去,守门的人并不认识张朔飞,厉声道:“这里已经包下了,滚开。”
金鼠在大厅走出来,见是张朔飞道:“张盟主。”
张朔飞一阵心酸,问道:“江姑娘的尸体在里面吗?”
金鼠一叹,点点头。
张朔飞见大家都已确认是江海玉无疑,心头一凉,冲进去想确认一下。
金鼠也未加阻拦。
张朔飞跑步来到后院,见正房屋大门敞开,里面放着一口棺材,冲进去来到近前,推开棺盖,虽然已经用药喂起来,还是发出一阵恶臭。
张朔飞见面目全非,脸皮已经被人割去,身体严重变形,身高,衣服头簪,身上佩戴的玉佩,都是江海玉生前之物,忍不住失声痛哭,哭泣道:“玉儿。”
闫建宝跑进来道:“好臭啊。”
陈玉后脚跑进来,冲到棺材前,再三确认,也是江海玉,拉着住她的手道:“夫人,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和你争吵。”
张朔飞上前封住陈玉的衣领道:“是你害死了玉儿。”
陈玉一把推开他道:“你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你从中参合,玉儿也不会离家出走。”
张朔飞厉声道:“是你拆散了我们,她根本不爱你。”走到棺材边道:“玉儿,我带你回张家堡。”
陈玉一掌击过去,把张朔飞震退几步,喝道:“她是我的夫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准你碰她。”
闫建宝叫道:“你敢欺负我师傅,我劈死你。”抽出腰间的斧头砍过去。
赵世友长枪挡住,竟被闫建宝一斧头砍断,震的赵世友膀臂发麻,枪身脱落,暗讨:“好大的力气,竟然能把我的铁枪砍断。”
闫建宝又想去砍陈玉,陈玉挥掌击过去,张朔飞抢步上前,推开闫建宝,硬接了陈玉一掌,二人双手碰触,各自震退几步。
牡丹走进来道:“住手,妹妹已经死了,你们还在她面前自相残杀,让她死不瞑目吗?”
陈玉冷声道:“让他滚。”
牡丹怕张朔飞命葬于此,拉住张朔飞的手道:“盟主,玉儿是陈掌门的夫人,让他处理妹妹的后事。”拉着张朔飞离开房间。
闫建宝跟着张朔飞走出房间,到门口时对赵世友道:“你的长枪就是烧火棍。”跑了出去。
赵世友怒瞪了闫建宝一眼,知道陈玉正在伤心,不敢在陈玉面前放恣,不敢追去和闫建宝挣个高低,目前只能听令。
陈玉趴在棺材边,看着江海玉的尸体,眼泪低落在江海玉身上,守了她三天。
于妙龙见天气炎热,药根本挺不了多长时间,屋里满是恶臭,要赶紧把尸体运回乾天门进行安葬,壮着胆子走上前道:“掌门,还是把夫人的遗体运回乾天门,风光安葬。”
陈玉怒视看着于妙龙。
于妙龙,赵世友,金鼠,王志,赵飞,一刀急忙跪下,拱手道:“掌门。”
陈玉眼泪掉下来,把心一横转过身道:“送夫人回乾天门。”
一声令下,于妙龙又在江海玉尸体上撒了一些药粉,大家把棺材盖住,七手八脚抬运棺材,装上马车,运回乾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