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举着双手,慢慢转过身来,只见黯淡的煤油灯光下,张麻子仍然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里还在继续说着话,但语气已经变了:
“小美人,让我搜搜你的身子,嘿嘿嘿,你乖乖地从了麻爷,麻爷很快就要当官了,到时候你就是官太太……”
驴二不由哑然失笑,虚惊一场,原来张麻子这家伙是在说梦话,不知道在梦里又在调戏哪个娘们。
驴二担心张麻子是假装的,他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看着张麻子。
只见张麻子嘴里又含糊不清的说着些什么,翻了个身子,又发出沉重的鼾声。
驴二这才转身过来,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把房门关上。
他还不放心,又在房门外等了一会,确定张麻子在沉睡中,这才放心。
驴二转身打量了整个院子,几个房间中都亮着灯光,但并没有人语声,两个房间中的红胡子都在酣睡,关押着九儿和她手下的两个房间,虽然没有鼾声,但却很安静。
驴二抬头向房顶上的哨兵望去,虽然距离较远,看不真切,但也能看出来,已经换岗了,换了另一个红胡子放哨。
驴二决定先干掉哨兵,这样等周长青和猛虎队过来的时候,哨兵才不会发出警号。
驴二向房顶走去,沿着木梯上了房顶。
这个红胡子同样对驴二恭恭敬敬,驴二还是说自己不放心,上来巡视一下。
驴二口中和红胡子聊着天,眼睛一直望着周庄的方向,只要他一看到有人过来,他就干掉这个红胡子。
但周庄方向一直没有动静,驴二只好陪着红胡子聊下去,等着周长青和猛虎队的到来。
为了不至于滥杀无辜,驴二在决定拔掉哨兵之前,还是想了解一下这个红胡子的人品,如果是穷苦百姓被逼落草为寇,他就只把此人打昏,如果是个恶人,那他就不必客气了。
“老哥,贵姓?”
“高连长,小的姓刁,您叫俺刁三就行。”
“刁三哥是哪里人?”
“荣成人。”
“荣成离这里有点远啊,刁三哥是怎么到这昆嵛山做的红胡子?”
“在老家杀了人,被警察抓,就跑到昆嵛山避难了。”
“杀的什么人?”
“杀的是俺村里的一个大地主。”
驴二心想:“那个女匪夫妻也是杀了村里的大地主,逃到了山里,这个刁三也是杀了村里的大地主,逃到了山里,看来这个刁三,和那个女匪夫妻一样,也是被地主恶霸逼上梁山的,既然这样,等会动手的时候,我把他打昏就行,没必要杀了他。”
他心中想着,口中说道:
“那个大地主一定是个恶霸,要抢你家的田产吧?”
刁三嘿嘿一笑,得意的说道:
“那老家伙虽然是个大地主,却是个软蛋怂包,他不敢欺负我,是我欺负他。”
驴二一愣:
“你欺负他?你怎么欺负他?”
刁三嘿嘿笑道:
“那个老家伙土埋半截的老东西了,还娶了个刚十八的小娘们,那小娘们长得水灵,看得我心里痒痒的,有一天夜里,我就翻进了他们家中,要把小娘们睡了。”
“谁知小娘们竟敢不从,拼命挣扎,老家伙听到动静,从别的屋里跑过来了,就要打我,我一怒之下,就把老家伙和小娘们全都杀了,还杀了两个长工!”
驴二心中大怒,此人如此恶毒,逼奸不成,还杀害多条人命,可以说是罪大恶极,必须干掉他,为民除害。
他心中杀机盈胸,脸上却保持着笑容,笑道:
“想不到刁三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下手还真是干脆利索,半点也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