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九儿的红胡子,是形状彪悍的女匪。
张麻子的山寨里,虽然多数都是男匪,但也有几个女匪,这些女匪是男匪的老婆,夫妻一起做土匪。
张麻子虽然是好色邪恶之徒,被他抢劫来的女人往往难逃魔掌,但他却不敢对霍九儿无礼,因为虽说抓了霍九儿,也是跟霍三爷为敌,下场不妙,但如果侮辱了霍九儿,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首先在江湖道义上,他张麻子站不住脚,其次,如果他侮辱了霍九儿,霍三爷将会对他发动全力攻击,不死不休。
所以张麻子不敢,他不但不敢,他还担心手下那些好色之徒会趁他不注意,侮辱了霍九儿,所以,他派了两个女匪看守霍九儿。
派女匪看守霍九儿,一来是为了防止男匪居心不良,二来,霍九儿是女子,由女匪看守,她解手方便的时候不用顾虑。
驴二进入关押霍九儿房间的时候,一个女匪在睡觉,另一个女匪抱着大枪,正盯着霍九儿。
霍九儿盘膝坐在地上,倚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当驴二进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女匪看到驴二进来,连忙站起身来,恭敬的喊了声:
“高连长。”
驴二颇有官威的点点头,说道:“她没搞什么事吧?”
女匪道:“绑着呢,搞不出什么事。”
驴二道:“那就好,可看好了,别让她跑了。这臭丫头手底下有两下子,你可小心点。”
女匪摇了摇手中的步枪,嘿嘿笑道:
“俺手里有大枪,她不敢,不老实就打死她。”
驴二笑道:“别打死了,活的才值钱。”
他眼珠一转,“和蔼”的说道:
“大姐,你家男人呢?”
女匪向另一个房间扬了扬下巴:
“在那屋呢,看着那两个家伙。”
驴二笑了笑,说道:
“大姐,你和大哥一起做红胡子,倒是夫唱妇随,比翼双飞。”
女匪忽然叹了口气,说道:
“高连长,您是军官,就别笑话俺们这些穷命人啦。但凡还有活路,俺两口子也不会进山做红胡子。”
驴二一怔,说道:
“大姐是被逼上梁山的?”
女匪道:
“别人可能是喜欢做红胡子,喜欢打家劫舍,俺两口子不是。俺们村里有个地主恶霸,要抢俺家的田,俺男人脾气不好,把那个大地主打死啦,警察要抓俺咱们,俺们只能逃进山里,遇到了麻爷,就入了麻爷的伙。”
“高连长,不怕您生气,俺知道霍三爷跟你们官兵做对,你们认为他不是好人,但俺认为他不坏,抓了他的女儿,俺这心里不好受。”
“虽说不能让这丫头逃跑了,俺盯着她,但俺对她还算不错,没打她没骂她,她有什么要求,俺也尽量顺着她,不难为她。”
“不过呢,要是能用这丫头,换俺们能当上官兵,也是条出路。能做官兵,谁还愿意做土匪啊?”
驴二心中一动,没再说什么,他见霍九儿虽然被绑着,但精神还不错,暂时不会有危险,就放心了,说道:
“大姐,你看好这丫头,我去那屋再看看另两个家伙。”
他离开了这个房间,又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中,同样有两个红胡子,看守着九儿的两个手下。
九儿的两个手下,受的不是枪伤,但却是刀枪,虽然已经包扎过了伤口,但只是简单的包扎,伤口还在泌血,伤势不轻,虚弱憔悴,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还能撑一阵子。
驴二从关押九儿两个手下的房间出来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