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他狠狠瞪着对方,真想一拳把他打得趴在门上。龚玉!他又想起了龚玉。不管是谁想杀她,那个人现在也许已经追上她了。可这个狗杂种似乎对此满不在乎。
“怎么?”对方问。
古铜往后退了一步,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如果他因袭击一位调查局的官员而遭逮捕的话,那对龚玉将毫无帮助。沉住气,他默默地重复着,胸膛上下起伏着。
“你很聪明。”对方说道。
“我们需要谈谈这件事。”蓝警官说。
“不,”对方说,“没这个必要。请原谅,我还有几个重要的电话要打。”他推开门,走进大楼,透过窗户投来愤怒的一瞥,锁上门,然后转身往里走了。
“这件事了结之后,他一定得和我谈谈。”古铜说。
古铜在自己的门前上、下了警车,心情沉重地望着远处林多路上尚未离去的消防车和龚玉住宅仍在冒烟的残垣断壁。路边挤满了围观者。
“我很抱歉。”仍坐在车内的蓝警官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古铜愁眉苦脸,心事重重,对他的话没作任何反应。
“我会继续设法说服他的,”蓝警官说,“也许他会透露些情况。”
“好吧。”古铜半信半疑地说。他从未感到如此地孤立无援。老杨和小李站在他的身边。
“我会继续向警察局和车站安检处打听消息的。”蓝警官说。
“也许龚玉和赖恩开车一直赶到青海或者银川去了。”古铜说,“唉,根本没办法猜出他们到底往哪儿去了。”
“好吧,只要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不过,你得保证,咱们互相帮忙。这是我的名片。”蓝警官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我给你我家里的电话号码。”
古铜点点头。
黑色的警车开走了。为了避开龚玉房子外面拥挤的消防车和围观者,警车掉了个头,沿原路开走了。
夕阳斜射过来,古铜目送着汽车卷起尘土,沿着林多路越开越远。
“他并没有义务告诉我们任何事情。”古铜说,“实际上,他一定在怀疑我们,他肯定不会相信我们与情报机构有联系。”
“没错,”小李补充道,“现在,他会想方设法调查我们的背景。当然,他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至少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去找那个调查局的代理证实你们是情报局的人。”古铜说,“由于调查局与其他情报机构有地盘纷争,他们就更不会说出真实情况了。”
“更不会?嘿,他什么也没对我们说。”老杨说。
“不对。”古铜看着警车完全消失了,然后转身打开院门。“那个人对龚玉很感兴趣,这说明她才是真正的目标,而且当我提到赖恩时,我注意到他眼中流露出认识他的神情。噢,他知道些情况,没错。当然,这些情况未必对我们有利。”
老杨和小李看上去很不自在。
“怎么啦?”古铜问。
“我们。”老杨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派我们来的指令是,如果昨夜发生的事与你以前执行过的任何任务有关,我们必须设法控制住这种破坏性行为。”小李说。
“那么?”
“可这件事跟以前无关。”小李低下头,用鞋磨着砾石。“无论龚玉出了什么事,这纯属你的私事,并没有授权我们帮助你。”
古铜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往上汇报之后,马上就会被招回去的。”小李说。
古铜还是没说什么。
“干脆地说,”老杨说,“我们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真该死,那么你们就上车走吧,”古铜说,“没有你们,我自己照样干。”
“怎么干?”
“那得另想办法。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