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小桑?”他俯身朝前对桑警官说,“那边的警察局想知道,我们能否描述一下龚女士乘坐的汽车。那位目击者说过吗?”
“那位太太对汽车懂得不多。”桑警官说,“她说那车挺大,看上去很新,是灰色的。”
“就这些?”
“恐怕就这些。”
“行,真行,”蓝警官说,“开车人的情况呢?那人跳下车把龚女士的箱子放入行李箱时,那位太太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说到观察人,这位太太的眼力可真好。那人30出头,高个子,身体很结实,让她联想起运动员。宽下巴,短头发。”
“宽下巴?宽头发——”古铜皱紧了眉头。
“让她联想起运动员?听上去像是——”
“你认识这种长相的人吗?”
“这不可能的。”古铜觉得透不过气来。他刚刚听到的这些是讲不通的,根本讲不通。“赖恩,这正是赖恩的长相。可他如果不为你们工作了,”古铜对小李说,“那他现在为谁工作呢?”
古铜朝一幢土黄色的政府大楼奔去。这是一幢狭长的建筑,共有三层。蓝警官和老杨以及小李紧跟在他两边。他跑上宽宽的水泥台阶,来到一排玻璃门前。在正中的那扇门边,有位40来岁的人正在等他们。此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头发梳理得很整齐,留着连鬓短髯。他穿着宽松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扇子。
“最好快点,我正参加聚会呢。”那人掏出一串钥匙,准备打开其中的一扇门。他用严肃的目光盯着蓝警官,这位警官依然穿着被火烤焦、满是烟垢的衬衫和裤子,这些他根本没来得及换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在电话上说,这事与我们今天早上的谈话有关。”
“我们没有时间到你的办公室。”古铜说,“我们希望你就在这里把我们需要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
那人放下钥匙,皱起了眉头。“那么你是谁?”
“古铜,古先生——就是他的住宅遭到了袭击。”蓝警官说,“古先生,这位是调查局高级常驻官员。”
古铜立即问道“你为什么要阻止蓝警官对袭击事件进行调查?”
对方吃了一惊。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答道“这是机密。”
“看起来这次袭击事件好像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经常与我见面的一位女士。她是我的邻居,名叫龚玉,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这一次对方立即作出了回答。“我不准备讨论这个问题。”
“今天下午,她的房子里发生了爆炸。”
对方的反应像是挨了一记耳光。“什么?”
“我最终还是引起了你的注意吧?你现在准备讨论这个问题了吧?你为什么要插手调查对我的袭击事件呢?”
“龚玉的房子里发生了爆炸?”对方吃惊地转向蓝警官。“她在那儿吗?她被炸死了吗?”
“显然没有,”蓝警官说,“我们还没有找到尸体。有人看见一个很像她的人在爆炸前几秒钟上了一辆停在小道上的汽车。”
“你打电话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
“我不是正在告诉你吗?”
对方瞪起眼睛。“我不喜欢被人摆布。”
“我也不喜欢被人开枪打死。”古铜插嘴道,“是谁想杀死龚玉?你对一个名叫赖恩的人都知道些什么?你与这些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对方冷冷地说,“这次谈话结束了。”
“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别想结束。”
“我要是不回答呢?”对方问,“我要是不回答你,你打算怎么办?”
“难道龚女士的生命受到威胁对你来说无所谓吗?”
“有所谓也好,无所谓也好,都与你无关。”
古铜觉得一股热流涌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