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红了眼眶。 宫子羽忍不住揶揄他,“新娘都没哭,你哭什么?” “要你管!”宫远徵瞪他一眼,拭了拭眼尾。 宫子羽不以为然,随着周围一片的掌声和欢呼开怀大笑。 站在他身旁的金繁悄声说道,“你之前不是承诺风长老,云姑娘若回到宫门,便给她磕个响头吗?” “我觉得今日是个好日子,可以行此大礼。” 宫子羽“啧”了声,“不多嘴会……” “死”字在云为衫的眼神警告下咽了下去,他拍了拍自己的嘴,“我没说,阿云。” 迈入高堂后我便闻见宫远徵细碎的哽咽声,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 “阿徵,别哭了。”我轻声劝道。 不说还好,一说宫远徵的泪落得更凶了。 周围宾客悄声忍笑,我涨红了脸,指尖悄悄拽了拽他的宽袖,“今日前来宫门的世家大族颇多,你再哭,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他吸了吸鼻子,勉强止住哽咽,“我只是高兴嘛。” “今日是宫门风长老宫冷商和徵宫宫主宫远徵的成亲之日……” 高堂之上,花长老正主持婚仪,我垂眸听着美好的祝辞,神情微微有些恍惚,酸楚倏地也从心底翻涌而出。 须臾,我忽而听到月长老的轻唤。 目光相触,他宽慰一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落泪。 待祝辞唱诵结束,宫远徵开口打断了拜堂仪式,“我有一心愿,不知可否请各位长老应允?” 花长老和雪长老对视一眼,谨慎道,“远徵,今日是你的婚仪,只要不……” 雪长老顿了顿,我与宫远徵的姻亲一波三折,眼下江湖大族皆立于堂下,他们颇为担忧再出差错。 “只要合乎情理,众位长老自是应允。” 他偏头看了看我,见我点头,沉声道,“我与冷商想请执刃坐于高堂之上,再行拜堂之仪。” 因宫尚角与我们同辈,此次婚仪,按照礼法,他不可上堂。 宫尚角闻言微怔,“远徵,这不合乎礼法。” “若没有哥哥,我恐怕很难有今日,礼法不合规矩,可我本也不是什么守规矩之人。” “尚角哥哥,这位置……”我指了指堂上,“你坐得。” 月长老眸中染上笑意,“既然如此,执刃还是允了他们二人的心愿吧。” 宫尚角犹豫片刻,迈步走上堂前。 日吉时良,大吉大昌。 一拜天地,琴瑟永谐。 二拜高堂,福寿永昌。 夫妻对拜,岁岁年年。 礼成。 日入薄暮,茉莉熏香落下窗台,帷幔上映衬着柔和的烛光。 宫远徵端着食盘在我身旁坐下身,“好了,姐姐。”他拿走我手中的玉如意,“现在没人了,不用拘礼,你饿坏了吧。” 他将食盘凑到我眼前,“快用些点心。” 一日尚未进食,确实有些饿了,我捏起一块,望着他温柔的眉眼缓缓勾唇。 一想起他在婚仪上哭鼻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姐姐还有何喜事未与我说,怎可自己一人偷着高兴呢?” “没什么。”我咬了一口桃花酥,“这糕点是角宫膳房做的吧,一吃就是嫂嫂的手艺。” 宫远徵闻言凑过来,“是吗?有何特别之处?我尝尝。” 我见他眸色一沉,立即察觉他的坏心思,当即从食盘中取出一块桃花酥,塞进他口中。 “好吃吗?” 他“幽怨”地瞥我一眼,委屈道,“姐姐现在既不与我分享开心之事,也不让我靠近你。” “你还说阿沅装可怜呢?他明明是得了你的真传。”我指尖拭去他唇边的残渣。 宫远徵闻言弯起眉眼,“有用就行。” “所以姐姐方才在笑什么?” “宫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