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本会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却因你哥哥的介入而被生生拆散。” 柳繁奕听后也是冷冷一笑:“你倒是很喜欢揣摩你哥哥的心意,那你何不直接去问问你哥哥,他究竟是想要玄青,还是想要玄颜。” “问便问!”蓝嫣然随即转向王安之,大声说道:“哥哥,你为何不直接坦诚你的心意?你哪一点比不上柳繁生?难道还能争不过他不成?” 玄青打断道:“够了,我当年上招摇山时,便已断绝尘缘,又何来父母之说?更遑论所谓的媒妁之言,那简直是荒谬至极。我自己的婚事,难道我自己说了不算,反倒要任由那些不相干的人来定夺吗?蓝嫣然,你为何定要将我和你哥哥置于如此难堪的境地?他在澜冰堡时,已当众澄清过,他对我并无男女之情,你当时不是也在场吗?难道你没听见吗?请你以后不要再妄自揣测他的心思了。至于他对我的恩情,我从未否认,我此生必会报答。” 若水仙君冷言道:“你当真是六亲不认,全然不顾礼法纲常。” 玄青也是冷冷地回应:“何谓六亲?我只知道谁真心待我,谁便是我至亲之人。以血缘定亲疏,本就可笑至极。世间无故伤害亲人者,比比皆是,不胜枚举。难道仅凭那虚无缥缈、肉眼难辨的所谓血缘关系,就要不分黑白是非、不明事理地盲目亲近吗?我玄青绝无可能那般自轻自贱!至于礼法,合理之法,我自当遵循。无理之法,我又为何要遵从?礼法不过是人为所定,难道所有礼法就一定都是正确的吗?若水仙君,你若当真重视礼法,为何不先问问自己,是否真正做到了以礼待人?你一再对我如此刻薄,当年在石夷山时甚至不惜对我和柳繁奕施以幻术。敢问仙君,你如此仗势欺人,究竟遵循的是哪门子的礼法?” 若水仙君听完这番话,脸色骤然阴沉无比,一时竟无言以对,难以反驳。 玄青则转身大步而去,不愿再有一刻停留。她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该来此吃饭,为何每次与这些人聚在一起,都会闹到如此难以收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