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授你取灵术,还赐予你疾风之力,甚至你所修习的石系术法和火系术法,都是我哥哥煞费苦心找人传授于你。更不必说他多次救你于危难之中,助你获得六脉之力,此次更是将九极紫炎慷慨相让。他对你可谓恩重如山,而你,非但毫无感恩之心,反而屡屡出手打伤我哥哥。明明是你忘恩负义,你却还妄图污蔑我哥哥.......” 蓝嫣然的话还未说完,王安之便打断了她:“嫣然,够了!她绝非忘恩负义之人,她之所以出手伤我,皆是事出有因。是我对她失礼在先,她才略施惩戒,对此我心悦诚服,毫无怨言。” 听到王安之的话,玄青脸色不禁一红,她神色复杂地望着王安之,似乎有些惊讶于他的坦诚,又似有些惧怕他的坦诚。 “王安之,你......”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恰当的言辞,话语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王安之却毫不回避地回应:“你无需为我遮掩,既是我所为,我自当坦然承认,岂能让你因我而背负忘恩负义之名。”他停顿了一下,从容不迫地说:“你既为我辩白,那么,我也借此机会为你正名。”他转向在场的众人,缓缓地开口:“玄青从未对我有过任何欺瞒,自始至终,她皆坚称自己为玄青,是我自己不愿信她。我传授她术法,赠予她疾风之力,皆为我心甘情愿、自愿之举。” 王安之的声音平和而低沉,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畔。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然而,他的话语却似巨石投入湖中般,激起了千层浪,令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他将目光转回玄青身上,眸光深邃而平静,似乎还带着一丝释然。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一切障碍,直抵玄青的内心深处。在这一瞬,玄青感觉自己仿佛被王安之彻底看穿,所有的伪装与掩饰都变得毫无意义。 玄青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王安之身上,她试图从他那平静如水的面容中解读出更多的情感与思绪。王安之俊美的脸庞却始终没有丝毫的波动,好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玄青蓦然察觉,她竟然又在他的眼眸中捕捉到了那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温柔犹如一缕无形的丝线,悄然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畏惧。仿若那温柔是一种无形的束缚,让她难以挣脱,无力抗拒。 柳繁奕的神色显得异常复杂,他深深地望了一眼玄青,然后缓缓地将目光移向王安之。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哼,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你在此惺惺作态,讲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有什么用?倘若你真有诚意,不如趁此良机在此立誓,从今往后绝不再纠缠于她,这样自然不会再有人对她产生误解。” 王安之闻言,只是微微蹙起眉头,并未回应他的挑衅。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玄青身上,眸中的温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蓝嫣然却立刻反驳:“何来纠缠之说,男未婚女未嫁,为何不可自由交往?”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目光坚定地与柳繁奕对峙,毫无退缩之意。 柳繁奕眉头紧锁,语气严厉:“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玄青与我哥哥可是有婚约在身!这是众所周知之事,你在此佯装不知是何意?” 蓝嫣然却显得不屑一顾,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什么婚约?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如此婚约岂能作数!太芜院不是素来最重礼法吗?怎么你哥哥身为掌门,却如此漠视规矩?难道你们太芜院的门规只是摆设不成?” 她的话音刚落,柳繁奕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语气中带着愤怒:“蓝嫣然,你究竟有何居心?为何一再阻挠我哥哥的婚事?你已为人妇,为何还如此在意我哥哥的婚事?” 蓝嫣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别自以为是了,我不过是看不惯他横刀夺爱罢了。若非他从中作梗,玄青与我哥哥本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