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问得殷越尘和宝清哑口无言,屋里其他人也都安静地听着她分析这四件案子的前后。
“居于宝清与殷越尘互相爱慕的这一点,就不难断定,去绣房烧毁太后七十大寿的新衣乃殷越尘所为了。”
烧毁衣裳后,官府还到殷府调查,每个嫌疑人都有证人证明自己没有作案的时间。
殷越尘那晚是在老祖宗屋里陪伴她,所以他的证人是老祖宗和宝清。但是老祖宗年事高,早早睡觉,等老祖宗一睡着,殷越尘就能溜出殷府去绣房了。
殷越尘是殷家二少爷,之前绸缎庄都是他在管理,他对绣房的环境是了如指掌,要进屋烧毁衣服很简单,而老祖宗睡着,宝清是他的人,做他在老祖宗屋里、没有出过门的证人就实属正常了。
“你说了这么多?我为何要害大哥,更何况还有老祖宗!”
殷越尘在做垂死挣扎。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种问题还要问出来,白似水本不想浪费口水,但想着让他彻底死了心,便道“还不是为了钱财吗?之前相公身体不好,对接管殷家产业无一分兴趣,你们便没有直接动手。但是相公身体好了之后,又把殷家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加之老祖宗打算把所有家产都交给他来打理,你们便心生怨气和不满,欲伸出毒手来加害他们。”
在事实面前,殷越尘和宝清无法狡辩了。
宝清突然大笑起来“大少奶奶,你以为老祖宗会同意奴婢和二少爷在一起吗?你想错了,奴婢是奴婢呀,老祖宗知道奴婢喜欢二少爷,可她对奴婢说了,殷家是大户人家,小妾也得是好人家的女子,不能是个奴婢,还说,过两年,给奴婢寻户人家嫁出去。”
说到这里,宝清转头看向殷越尘,轻声道“二少爷,奴婢这辈子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奴婢从来没有后悔过为你做的这些事,希望我们来世能如愿双飞。”
‘砰,’宝清猛然用额头撞击地面,一滩血从她额头流了出来,她的身子软弱无力地从捕快手中滑落在了地上。
“宝清,宝清。”殷越尘痛哭呼喊,奈何佳人已是殒没了。
白似水看到这一幕,转过身吸了吸鼻子,微微哽咽“何牧,回头好好安葬了她。”
殷越尘抬头恨恨地说“张子芸,我并没有指使土匪暗害你们。”
“这个我知道。”
殷越尘和宝清的所作所为已经说清楚了,还剩一个殷二老爷。。
“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二叔为了能活下来,看到自己儿子被陷害勾结土匪谋害我们,也不站出来说明,实在让我们心寒。”白似水摇了摇头“这帮土匪就是最早杀害相公父母的土匪。二叔为了没有后顾之忧,暗中绑架了土匪头的孩子,以此要挟,若是被发现,不能说是二叔所为。但是二叔没想到吧,土匪头还是对大人如实说了是受你指使的,至于你绑架的孩子,已经被捕快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