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有些东西,就是一层纸,既然已经看破了江侃的阴谋,张氏兄弟自然要用对方的那些股本弥补之前的受到的羞辱。所以江侃花费三万两银子买到的四号股本,张家兄弟也就敬谢不敏。可是袁恺都讲了,等江侃股份达到五成后,会用银子拉升股本价格,那么这些用来拉升股本价格的银子在哪?
张延龄一听,大笑着递给了张鹤龄一支烟“还是兄长干脆。”他没有问该如何收拾江侃,毕竟他是庶子。
“一百两了,每股一百两了。”就在这时,被安排在楼下扫听行市的篾片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大喊。
“慌啥。”张延龄顿时感觉没有面子,斥责一句“不过才一百两吗。”讲完,又把刚刚爬起来的袁恺踹倒“俺少赚了小五十倍,你要是搞不出来,俺搞死你。”
袁恺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顾不得狼狈,赶紧爬起来,凑到书案旁开始研究了起来。
张延龄则无聊的站在窗边向外张望,此刻楼下大堂内癫狂者有之,痛哭者有之,大笑者有之,他甚至看到了一个半身不遂的中年人在手舞足蹈。众人如同鬼上身一般,群魔乱舞,好不古怪。
“二百两……”
“俺要……”
“有法子不?”
“三百两……”
“俺要……”
“还有法子不?”
“四百两……”
“俺要……”
“究竟还有法子不?”
“四百五十两……”
“究竟啥时候有法子?”张延龄又掐灭一根烟,再次追问不停擦汗的袁恺。
这次连张鹤龄也装不下去了,追问道“想出来了没有。”
“俺们手里有三成……”袁恺哭丧着脸,他实在无能为力。
“不够,不够。”张鹤龄,张延龄兄弟同时大喊“不够,俺不要三成,不要四成,俺要大头,至少要六成,六成。外边的都是俺的银子。”
“这法子是江监生想的,小的一时半会,真的想不出好的法子。”袁恺不停的擦汗“况且,这事古怪,说不得啥时候……”
“都这会了,俺们就算把人弄过来,股本早就上千了,那来得及。”张延龄咒骂一句,他可没心思听对方讲废话。古怪?整个三不牙行都是他说了算,就算再古怪又能如何?张家不让崇祯号它们的股本下来,就谁也别想捣乱。
“熔断,熔断。”袁恺突然一拍脑袋“章程里边有这法子,俺们提前休市。熔断之后,俺们找江监生,找他想法子。如此就有了一夜的功夫想法子,明日开市……”
“休要啰嗦。”张延龄立刻对茫然的篾片喝斥道“愣着做啥,快点让他们断了,断了……然后再多派些人,务必找到俺姐夫。”
江侃去郑家时,刻意避开了旁人,后边郑直又刻意把江侃与旁人隔绝,以至于张家兄弟并不晓得江侃在郑家。
“五百两,五百两……”与此同时,楼下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不多时,刚刚开市半个时辰的三不牙行突然传来了休市的铃音。
“房契?做什么?”叶太太刚刚从郑家回来,正和在此歇脚的叶二娘子叙话,叶凤仪就风风火火的回来要房契。
叶广不善货殖,却并不是不懂经营。毕竟身为浙江人,又在锦衣卫摸爬滚打几十年。只是他把得到的银子用来买店铺田土,修宅治园。以至于叶广过世后只留下了现银不过几百两,为了安葬他,叶太太不得不将全部田土和绝大部分店铺卖了出去凑银子。如今跟前只留下了这座五进的院子,还有两处在京师都小有名气的园子。
“俺遇到一笔稳赚不赔的大买卖。”叶凤仪平复心情,恭敬道“只是抵押,过二日就回来了。到时候给母亲换一处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