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烧饼的心火上了。
他直接质问道:“您就吹吧,既然您这么聪明,那为什么我跟您讲半天相声,您愣是没听明白呢?”
史爷嘿嘿一笑,道:“你着什么急呀,我早就听明白了,这不是跟你说笑话么。”
说完,还对烧饼挤了两下眼睛,进行提示。
“笑话”这个词,在这里可不一般,那是入活儿的信号。
再没溜,也不能全本砸现挂吧?
谁知,早已经凌乱的烧饼,听闻之后,竟然只是下意识接道:“啊,说笑话?”
史爷当即无语了。
臭小子,给机会不入活,是不是等着我再带你溜两圈呐?
不过,台下观众的情绪起来,烧饼也快被自己玩废了,再溜下去,自己可能得当场改单口。
史爷捧道:“那当然啦,就是说笑话,开个玩笑。”
两次提醒,烧饼要还醒不过水来,那他真得去搬水泥了。
压下心中的惊喜,烧饼不屑道:“讲笑话,那您可碰上行家了,我这方面可讲究得很,什么说个大笑话儿,小笑话儿,字意儿,灯谜,反正话儿、俏皮话儿,告诉您,我最拿手的是说绕口令。”
“绕口令?这我懂。”
烧饼心下大定,来了节奏,继续不屑道:“这您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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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啦。”
“我随便说一个,您指定都没听说过。”
“那不可能,你来一个我听听。”
几句“瓢把儿”一过,真到了正活儿了。
烧饼不再犹豫,直接道:“您听好喽,‘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一层’,一张高桌准有腿……”
谁知,史爷又拦了一手,道:“多新鲜哪,没腿儿那是面板。你说的那是西河大鼓唱的那个绕口令?”
虽然有些意外,但烧饼已经缓过劲来了,点头问道:“对呀,您听过。”
史爷道:“那是唱,你得说,说的比唱的难。”
烧饼自信道:“难不住我,让您听个好的,‘打南边来个白胡子老头儿,手拉曾绷白的白拐棒棍儿’。”
说完,拿眼睛瞅着史爷,等着他捧,可谁知史爷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转过头去捯饬自己的大褂。
旋即史爷回过头,道:“你继续说呀!
烧饼一愣,应道:“我说完了。”
史爷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了?”
烧饼气哼哼地道:“敢情您压根就没听呀?得,我再给您再来一遍,您听好喽……”
……
爷俩开始顺着本子往下说。
只是有史爷在的地方,本子里永远只有一半词,剩下一半词,全搁他脑子里装着呢。
什么时候砸,砸什么?
这可能得看他心情。
比如。
烧饼说:“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绑在了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了板凳上,扁担偏要扁担绑在了板凳上。”
史爷会问:“你绑它干嘛呀?吃饱了撑的,一边坐会儿去多好啊。”
……
烧饼说:“南门外有个面铺面冲南,面铺挂了个蓝布棉门帘,摘了蓝布棉门帘,瞧了瞧,面铺还是面冲南,挂上蓝布棉门帘,瞧了瞧,面铺还是面冲南。”
史爷会摇头道:“不对,你这铺面朝向不对,铺面冲南,你的面能不能卖得动?”
……
烧饼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
史爷会问:“你为什么不吐葡萄皮儿?这月份有葡萄卖吗?葡萄很贵,不如来两斤苹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