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最高,可真正更加让人感到惧怕的却是他,因为他足够残忍,也足够冷血。
“要想杀我父亲,就先杀了我!”虞晗平静的说道。
牧煞阴测测的笑了起来,这句话好像在说“我根本就不怕你”,但实际上他感觉的到,虞晗根本没有什么修为,即便有也只可能是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而已,他挡在自己面前也不过如同一张废纸,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可以将其捅破,根本不会起到任何阻拦的作用。
“年轻人,你难道真的不怕死?”他将手上的陌刀缓缓递了过去,上面还在滴着血,传来的那股血腥气在阴暗潮湿的牢狱当中似乎显得更加明显。
也许是因为刀上的血腥气,让虞晗有些不适,但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居然也笑了出来。
“我可以捏死你,如同蝼蚁……”
牧煞忽然想亲手捏死这个少年,他真的很想看看少年在自己手上逐渐窒息时的表情是否也会如现在一样平静。
可是,在他的手几乎要触及虞晗的衣服时,虞晗竟然也伸出了一只手来,两掌相对,完全出乎牧煞的预料,因为他根本想象不到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竟敢接下自己的一掌。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气流,让虞晗的衣襟轻轻的飘动,牧煞几乎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少年的掌心生出,与自己的掌力相交,只顷刻之间,他便觉那股力量犹如江海之势,令自己的内力瞬间瓦解。
他竟然背后少年身上传来的劲力弹了出去,他瞳孔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仍然不能相信这竟是真的,明明毫无修为的少年怎么可能?
这时候,少年已经侧身挪开了身子,一个身穿雪衣之人出现在他面前。
那雪衣犹如皓月之色,亦如皑皑白雪,即便是身处牢狱之中,也能个人一种清洁无比之感。
牧煞顿时愕然,他不是胆小之人,但一个白衣男子藏在狱中并且能让自己完全感觉不到其气息波动,这如何能不让他心惊?
“你是什么人?”牧煞手里的刀握的更紧了些,他随时准备着以最快的速度出刀。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白衣男子的声音犹如他全身洁白如月的雪衣一样清冷,声音里平静的有些漠视之意,好像根本就没有在乎牧煞的威胁和存在。
“你一直觉得学武功没有用,若是此刻还这般觉得,我便立即离开,从此再不烦扰,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替你杀了这个人,但你要随我走……”雪衣人对虞晗说道。
这时,虞晗皱起了眉,他知道雪衣人一定会说到做到,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便会立即离开这里,而自己和家人一起必成刀下之魂。
他可以死,哪怕一直以来的报国之心得不到实现的那一天,可是他不能看着一家人就此惨死狱中。
“选择现在给你了……”雪衣人看也不看牧煞一眼,只是在等待虞晗给自己答复。
牧煞此生杀人无数,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自己手里握刀,对方却完全视之不见,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不禁“哈哈”大笑,笑罢说道“我牧煞杀人无数,手下向来不留活口,就算你的出现是意料之外,但今夜……谁都不要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正准备杀你全家,若是你愿意跟我走,我可
以替你挡住他,但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便爱莫能助……”雪衣人仍旧是语气平缓的对虞晗说道。
虞晗知道这人所说不假,又看了看身后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家人,暗暗的闭上了眼睛,原本他此生立志报国,从没有想过要走任何一条另外的路,可近来的经历告诉他,如今朝廷权力的中心是个极大的漩涡,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而且对天下毫无益处。
那么“何不尝试另外一条路呢”,他此刻也不禁问自己。
“好,我答应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