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可到头来却又引出更多的热泪。
“吴叔!”
“你……你怎么来了?”虞晗快步下了台阶,一边走向老者一边问道。
老者泪眼模糊,见“少爷”走向自己,情绪激动间竟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虞晗见此赶紧过去,双手搀起老者的双臂,说道“吴叔,你快起来,这如何使得……”
哪知道“吴叔”非但不愿起身,更是呜咽不止。
“少爷……你……你快回家看看吧……”
虞晗在听到“吴叔”声音那一刻便在心中暗暗发觉不好,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让父亲身边的老仆变成这般模样。
“回家?难道是家中发生了什么?”虞晗急问道。
吴叔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把眼中的泪水擦了擦,仍哽咽说道“如今国家不宁……朝廷下发文书让各地加重赋税……老爷心知梓州近年常有大灾……百姓多苦多难,故而多次拒收朝廷文书,这一次怕是……躲不过牢狱之灾了……”
他形容悲苦的说完这番话,再也坚持不住,一时间竟昏迷过去。
虞晗将老人扶住,探了探他的脉息,发现只是急火攻心,这才稍稍放心,他不禁闭上眼睛,想起那位半头白发的老父亲。
“哎……”
他素来知道父亲脾性,像这样抗拒朝廷法令之事他这些年来不知做了多少,这也是为官多年却不见升迁,反而越做越小的缘故。
他从懂事开始,一直难免为父亲担忧,但父亲对于自身安危向来不在乎,在他心中为官者就是该把黎民之事时刻放在心上,为宰辅者为天下计,为州府者就当保一方生民。他常将前代名臣范希文的《范文正公集》捧在手中,日夜研读,同时也把那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奉做信条。
虞晗忍着心中之痛,咬牙睁开眼,转过身去,对洛北说道“看来如今真是多事之秋,家中突生变故,我不能再留下来与你们并肩而行!”
“只盼有缘再见时,你我皆无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