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吹断海风渔笛远,载归秋月落帆轻?”
赵瑗微微点头,说道“当年安国夫人梁氏随韩伯伯出征镇守楚州,抗击金军十几年,只可惜英年早逝,至今韩伯伯仍时常因怀念而伤情,就连当今皇上也对安国夫人感佩不已,后来将镇守军定名为楚州军,以纪念巾帼英雄……”
“那这到底又意味着什么,就算是这几个字说的是楚州军还有安国夫人,与此案又有什么关系?”洛北问道。
虞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比刚才还要暗淡。
“我想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想必近日出现在临安周围的正是这支楚州军,我说的没错吧?”
赵瑗点头道“不错,我已去过兵部……”
“楚州军……为什么会如此巧合?实在是不可思议……”虽然不愿相信,但种种迹象来看,这支楚州军自然是最有可能,也最有嫌疑,虞晗也不得不承认,只是他心中仍有许多疑惑未解。
“难道这件事真的跟……”洛北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韩世忠在二人心中的分量,又生生的 咽了回去。
“凶手虽然浮出水面,但真相如何,现在来说还为时尚早,不过我……我相信韩伯伯定然于此无关……”赵瑗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说道。
他抬头望了望等待已久的轿夫,虽然四人并未作出什么催促的举动,但一直向他们的方向望着,显然是有些等的急了。
“秦相既然召集议事,想必也得到了什么确切的线索,此去你打算把这些都如实告知吗?”虞晗突然问道。
赵瑗与他对视片刻,沉吟道“我想不管得到什么线索都该如实相告,只要对破案有好处,何况我更相信韩伯伯他……清者自清……”
虞晗缓缓点头,原本暗淡的目光赫然亮了起来。
……
洛北和虞晗一直站在门外,看着赵瑗上了轿子。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凶手已经就要浮出水面,可是这背后还有太多隐秘之事,就像一团迷雾一样……百岁阁为什么会出动杀手阻止我们上船查案?叶知秋明明当晚就在庙中,可为什么最开始没有据实相告?包括秦希和那位临安公子的出现时机都太过巧合,又是什么人深夜闯入赵瑗府上?这么多事的发生,这么多人的出现都巧到不能再巧,而且也都太过神秘,在我看来一定不会如此简单……”
赵瑗的轿子已经走远,虞晗心中的担忧却没有停下来。
“我觉得不如等韩老回来将此事告知,看他如何处置,毕竟我们没有官职,在这件事上也做不了什么!”洛北把虞晗所说的仔细回忆一遍,心中也觉得这件
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说道。
“在这座临安城里似乎总是有太多秘密都是容不得他人碰触的,也许到最后都会跟黑店那件事一样,结局由不得你我,也由不得真相!”虞晗转身之前忽然说道。
“少爷!”
就在二人向府中走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叫声,苍老而急促。
洛北没有在意,因为这声音极是陌生,更不可能有人叫自己“少爷”,可是,当他微微侧目时,就感到身边的虞晗突然停住了脚步,虽然并不明显,但他的身子明明还是有些轻微的颤抖。
在听到这句叫声的一刹那,虞晗全身僵直,因为已经有太久没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了。
他缓缓转身,就看到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形容有些苍老,但身子仍然矫健,脸上深深的皱纹间隐约还能看到汗珠,显然他来的很匆忙,甚至来不及擦去汗水。
老者穿的是一身黑色长衫,背上背着粗布包裹,看起来扁扁的,并没有什么东西。
在虞晗转过身的瞬间,老者显得更加激动,身子颤抖,深陷的眼窝里泪水涌动,他伸出爬满褶子和老茧的手想要挥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