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那阮黑皮也不以为意,笑道“怎么不够黑?你看看咱们两边的军中,有几个能比我长得黑的?”
杜子平故意道“你这缩在女墙后面,谁看得清呀!你要跟我这样,把身子多朝前探一探,别人才看得清嘛!你看看我,是不是跟你差不多黑?”说着,杜子平抓住木塔前的一根木桩,故意将身子向前探了探,做出仿佛要跟那阮黑皮比黑的样子。
那阮黑皮不知是计,以为杜子平真要跟他比黑呢,看了杜子平一眼,不屑地说道“你这比我差远了,不信你看看!”说完,就双手扶着女墙,将脑袋探出了城头。
还不待杜子平答话,只听得“嘭嘭嘭”六声枪响,阮黑皮那黑脑袋就不再黑了,因为上面已经开出了朵朵红花。紧接着又是“嘭嘭嘭”四声枪响,给这哥们儿再上了一道双保险。
就在枪响的同时,杜子平立即蜷缩身体,躲进了木塔之中。趁着城头的乱军还没反应过来,杜子平立即按照事先的计划,呼喝城下的兄弟开始攻城。
而咱们六名狙击手,由于十枪都已发完,且在塔上无法装填火药,只好快速溜下木塔。我一面招呼弓箭手迅速爬上木塔,用弓箭去射击城头的敌兵,一面指挥城下的兵士趁着敌军慌神儿的机会,迅速攻城。
此时的杜子平由于身着重铠,可不像咱们六人能麻利地下塔,我能站在城下督战,就显得相当重要。
霎时之间,云梯、绳索之类的攀城设备纷纷搭上城头。而城头的乱军,一是因为阮黑皮突然遭袭身亡,傻了;另外,也是在咱们弓箭手的压制之下,特别是在咱们木塔之上弓箭手的压制之下,失去了招架之功。
也就约一刻钟的功夫,已有咱们的兵士攀上了城头。
此时的乱军见城头已失、主将已亡,也无心抵抗了,要么抱头鼠窜,要么跪地求饶。至正午时分,咱们在付出三百余人伤亡的情况之下,便占领了先安城。此役除了击毙敌首阮黑皮,还歼灭了其死党约两千余人。其余近九千人悉数投降。
攻克先安之后,我们一边打扫战场,一边派人迅速给定立的陈元旦报捷,同时请陈元旦来先安主持屯田事宜。
在安排妥当定立那边的屯田事宜之后,陈元旦于四月初九抵达了先安城。了解到先安这边的战况详情之后,陈元旦迅速起草了报向升龙城的捷报。在给升龙城的报捷信中,陈元旦大书特书了杜子平及季牦、季貔等人的功劳。
本来陈元旦的报捷信中,还多处提到我的名字,不过在我的坚持下,全部划去了。本来我是打算战后立即返回升龙的,但陈元旦再三相求,我又不好太驳他的面子,只好留在先安帮他处理一些事情。
很快,升龙方面传来太上皇陈叔明和皇上陈曔共同盖印的圣旨。晋升陈元旦为从二品的镇国上将军,加封平北侯;晋升杜子平为正四品的广威将军,立即率师返回海朋红;晋升季牦为宣威将军,晋升季貔为明威将军,也均为正四品。其余诸将,皆有封赏。
我当即表示,季牦、季貔兄弟的官儿也升得太快了。杜子平带兵镇守海朋红也好几个年头了,如今也才刚升为正四品的广威将军,而季牦、季貔兄弟才立了点儿小功,就快赶上杜子平了。
虽然陈元旦、杜子平等人劝我,说季牦、季貔兄弟在斩杀两名敌首过程中都居功至伟,但我还是坚决地给陈叔明大哥去了封信,请他收回成命,不要给季牦、季貔兄弟两个加四品官爵。
十来天之后,我收到了陈叔明大哥言辞恳切的私信。
信中先是述说了季牦、季貔兄弟连斩两名敌首,对得起四品的官爵。另外又说我不愿意为官,此番平乱顺利,其实是我进献的屯田之计起了大作用,由于无法给我加官进爵,这加在季牦、季貔兄弟身上,也是一样的。
最后,陈叔明大哥又在私信中说出了一条我无法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