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连鬓络腮胡子。
皆是身形魁梧,体壮貌恶之辈。一个是戴恩,另一个是廖雄。
他们身旁各架着一名了无声息的人,好似动也不动的木偶。
皆低垂着脑袋,面孔被散乱的长发挡住,活像两个鬼魂。
一个身着玄色长袍,一个身着浅绿裙装,看样子是一男一女。
老太太手里不晓得从哪里捡来一片破纸,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嘴里念念有词。
“过大年,剪窗花,糊灯笼,贴对联,再来做成一个大炮竹……”
将破纸胡乱地卷成筒状,对进来的几人熟视无睹。
孟怀远慢悠悠地踱到老太太跟前,像暗夜中步步逼近的鬼魅,躬着身子凑到耳侧轻声道:
“娘,您的泽儿和叠儿已死,被债主打死的。”
孟怀远一面说一面死死盯住老太太的面孔,见老太太折纸的动作明显放缓,眼皮几不可见地抬了抬。
孟怀远心想,有戏,接着道:“娘,是真的,小婿不敢蒙骗您老人家。”
说着硬是挤出两滴老泪,“娘,您瞧,这就是您最爱的泽儿和叠儿,他们都死啦!呜呜……,您留再多财宝终归无用,日后只能靠小婿……”
孟怀远说着伤心地抹泪痛嚎。
老太太猛然抬头,戴恩和廖雄分别拽住一男一女的头发往上提,整个面孔便暴露出来。
两人面部被打得青红紫绿,嘴角鼻端还淌着血迹,双眼血肉模糊,甚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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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身子不停地发抖,嘴唇剧烈地颤动着,面色惨白。
孟怀远看得微微一笑,向那二人递了个眼色。
然后小叠后肩部的百花胎记便耀眼夺目地映在老太太眼里。
她双手握着那张破纸一动不动,似木头人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死人,沧桑的面孔已经凝固。
孟怀远加重了语气:“娘,您瞧瞧,为了点破宝藏,生生搭进孙儿孙女的性命,值得吗?
现在人都没了,留着金银有何用,您老人家是想带进棺材去吗?”
说着又抹了一把泪:“只可惜了泽儿和叠儿两个孩子,被您这要财不要命的奶奶给害死了,难道两个孩子的命还不如您的宝藏值钱?”
老太太死命盯着孟怀远那不断蠕动的嘴唇,双目冷鸷,面如死灰,已流露出危险的信号。
突然发出似野兽般的哀嚎,从椅子上跳起来,猛地向孟怀远撞将过去。
孟怀远做梦也没想到,此时老太太还有如此强劲的爆发力。
冷不防被撞得向后踉跄几步后站定,顿觉心窝子被撞得窒息般的疼痛。
老太太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板上滚了几滚,已然气息奄奄。
孟怀远捂着胸口,又痛又恨。
一时恼羞成怒,举步上前同样照着老太太的心窝子就一脚踹过去,骂道:
“老子看你装,拿着你的宝藏进棺材去吧!”
遗弃公主有个恶魔爹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