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兄弟分享。”素来不苟言笑的马锅头,看着锅子里飘散开的几根生死草,面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东主仁义!”
“您对我们有救命大恩啊,东主!”
“我们一定尽心为东主办事,尽快寻得那七叶的生死草!”
车窗外响起一片感恩戴德的声音。
穿黑布袍子的人端坐在车厢内,身形纹丝不动,犹如一尊木凋泥塑。
不多时,马车车帘被掀开了一道缝隙,些微阳光从那道缝隙里投进车厢中——车厢里那人微微侧身,避开光照——马锅头将一碗肉汤端到了车厢边沿。
车帘旋而恢复原状。
整支商队的东主一层层揭开蒙在脸上的布巾,露出了一张像是刚被塑造好的泥胎般的面孔,那从模样、眉眼上看应是个女子的‘泥胎面孔’上,有泥皮干涸起卷。
似黄土泥巴般的‘皮肤’,一直蔓延到‘东主’的额角。
东主额角上的皮肤却是正常血肉色泽。
‘他’从角落里取来一根木杖,一点点凑近那碗肉汤,用木杖顶端的拐角,将肉汤拉到了自己脚边,旋即一点一点地附身下去,端起了那碗肉汤。
在其俯身地过程中,其周身响起一阵一阵极细微的‘卡察’声。
犹如土块崩裂发出的响动。
端起肉汤,放下木杖,东主捧着整碗肉汤,将之尽数饮尽。
吃光了肉汤里漂浮着的三根生死草。
独留下一整碗牛肉骨头、菌孤。
东主徐徐吐出一口气来。
‘他’皮肤表面的那层黄泥壳迅速干涸。
化作黄土泥粉,从面孔上扑簌簌抖落。
抖去泥壳的面孔,分外娇艳,如花似玉。
当下这支马帮商队的东主,确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