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难以更易。
未来则是照见大道轨迹,正如天行无常,变化无穷,岂会有注定之说?”
纪渊眉头紧锁,哪怕勾动金色命数未来视,需要耗费大量道蕴。
他仍然如不死心一般,连续映彻大统六十八年的那一角未来。
十次、二十、三十……
直到最后天运子接近神魂消散,实在难以施展烛照光阴的本命道术。
纪渊方才罢休,眸中内蕴的金红光芒,如同烈焰飘动,盯住“遇刺身亡”那四个字。
“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未来一角的大道轨迹,才会被固定住?”
天运子像是溺水之人,心神念头缓缓弥合,好似得救艰难喘息,断断续续道:
“这只能说明,白含章的死……是天命所定。
非人力可改变!”
纪渊并不接受这个回答,摇头说道:
“你我作为修炼者,应该明白,所谓天命,就是大道的意志。
大道没有善恶之分,只有高下之别。
我辈武夫,从服气、通脉、换血,到气海真罡,逆反先天!
所求的,不正是以力证道,把寰宇诸界的道则法理尽归己身,踩在脚下!
天命二字,孱弱时当求知,强横时当求制!”
他从来不认为世间有谁的命数,是必死无疑。
更何况,替人改命之事。
自己做得还少么?
只不过。
纪渊所感到疑惑的是。
白含章为何会被注定死期?
数十次的映照未来。
都无法看到除去刺杀身亡之外的第二种结果。
“这种匪夷所思,好似天意难违的可怖手段,就算当世绝顶的大宗师,也不可能做到。”
纪渊连续勾动两条金色命数,把火眼金睛与未来视一起发动。
璀璨耀眼的神光喷薄,好似一轮大日横空出世,迸发滚烫炽烈的无穷意味。
双眸金红交织,目光宛若实质,恍如无匹的神锋洞穿虚空,硬生生凿开冥冥墨色。
轰!
正在竭力修补残破念头的天运子,好像听闻炸雷一样。
好不容易弥合起来的心神,再次被“喀嚓”震得粉碎。
“太欺负人了!早知道……就不该做这笔赔本的买卖!”
天运子的形体若还在,必定要被气得脸色发白,几欲吐血。
可纪渊却没闲工夫管这么多,他的精、气、神悉数灌入两道金色命数。
根植于人体神藏的宙光道种,亦是荡漾流转着光阴岁月的如水气息。
只一刹那。
天地好像黯然失色。
唯有那道金红交织的璀璨眸光,肆意横扫冥冥虚空。
蕴含诸般变化,无穷无尽的大道轨迹。
条条缕缕,逐一被囊括进去。
大统六十八年……
勾勒显现的玄奥文字,演变成一幕幕真切不虚的朦胧景象。
御辇,禁军,仪仗……
虚空如镜,倒映出执掌监国之权的白含章身着服丧袍服。
浩浩荡荡出京,奔赴皇陵。
应天府……
紧接着,纪渊眸光闪烁,看到一座三重飞檐的阔气酒楼。
一团莫可名状的劫云盘踞,几乎笼罩方圆数百里。
好似恶蛟出水,横于大江之上。
“这么重的劫气?”
纪渊看得面皮发紧,心头震动。
他这一路走来,也曾遇到几次劫气浓郁,宛若乌云盖顶的命数显现。
可能够覆压数百里,把整个应天府城都给涵盖进去的大场面。
委实是没见过。
白含章……
那位太子殿下孤身一人,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