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啊!你不能杀我啊——!”
“谁要杀你!”凤乘鸾手起刀落,唰地,一大坨发髻,掉了下来,“太妃的头上沾了鸡屎,我帮您好好整理一下!”
唰唰唰!
萧淑锦闭眼尖叫,只觉得头顶上的凉风嗖嗖嗖刮过,头皮便是凉凉的。
“啊——!”仗着几分身手,避开肥鸡的修映雪,看见萧淑锦的头,捧着腮尖叫。
萧淑锦两手一抹自己的头,“啊——!”
也捧着脑袋凄厉尖叫!
头发没了!
一根不剩!
秃了!
凤乘鸾捏着她的脖子,用刀背狠狠拍了拍那张老脸,“太妃娘娘,今天的事,就是给你个教训,若是你再敢随随便便让我阮郎下跪,哪怕只是膝盖弯了弯,老子不论天涯海角,都会再来给你剃一次光头,下一次,将你全身上下的毛全拔净,脱光衣服,丢到鸡窝里去吃屎!”
“姓凤的!你胆大包天!”修映雪拾了地上一把刀,便要刺来,被冷翠抬脚踢飞,接着屁股上补了一脚,踉跄着朝凤乘鸾扑去。
凤乘鸾回头,手中尖刀直插扑过来的修映雪发髻,将人顶住,“还有你!再敢兴风作浪,助纣为虐,我那肥鸡,下次吃的可不是耗子,而是你的人肉!”
萧淑锦满脑袋养了一辈子的头发,突然就没了,又惊又气,牙关打战,“凤姮!你如此凌虐哀家,王儿他那般孝顺,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做他的王妃?”
“你果然欺负他孝顺,便无所顾忌!”凤乘鸾啪地狠狠扇了一巴掌她那锃亮的脑袋瓜,“这个什么王妃,你以为老子稀罕?告诉你,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她转身大步离开,扔下满屋狼藉,“冷翠,锁门,让她们两个跟太后赐的肥鸡,好好相处一下!”
“是。”冷翠冷冷一声,将地上另一只塞着的竹筒踢开,之后替凤乘鸾开门。
两人出去之后,那门锁,咣朗一声落下。
屋内,萧淑锦不敢动,修映雪也不敢动,肥鸡虎视眈眈盯着那只后来被打开的竹筒。
没多久,就听见里面有簌簌地滑行声,先是黑暗中一条条纤细血红的芯子,一吐一吐,接着,便是一条条蜿蜒着的,手指粗的蛇,贴着竹筒壁,从里面缓慢爬了出来。
嘎——!
肥鸡兴奋地红了眼,扑棱棱飞了出去!
“蛇啊——!”
“别过来啊——!”
“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靖王府。
——
阮君庭的梦中,见到凤姮在他床边,拐着弯儿娇声轻唤,“王爷……!”
她的手,轻轻按在他胸口,晃着他,叫得那个甜。
她那双华丽飞扬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对他含情脉脉。
“乖,过来。”他伸出手拉她,想拥她入怀。
可是,哎哟,没拉动!
“王爷……!”又是娇娇地一声。
她就那么在床边,俯身望着他,含羞带怯,半推半就。
阮君庭忍无可忍,牵着她的手,使劲儿用力!
嗖!
砰!
啊!
人的确是拉进怀里了,可是,为什么这么重!
“王爷,你醒醒呀!”胸口上抱着的人,试着挣扎了一下,娇羞地唤他。
“不醒,本王不想醒。”阮君庭抱着她,开始摸!
“王爷,不要,停!”她开始挣扎。
“对啊,不要停,本王懂。”
“王爷,醒醒!不得了了!”继续挣扎。
“本王与你在一起,就是最不得了的大事。”阮君庭摸到她腰间,却摸到一条蹀躞带,嗯?她一个女子,用什么蹀躞带?莫不是想要女扮男装溜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