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而已,你以为哀家会怕?”萧淑锦冷宫住的久了,自然不怕。
“知道你不怕,可你会抓吗?我会。”凤乘鸾说罢,手中剔骨剪刀,瞄准正爬向萧淑锦的一只小老鼠!
嗖——!
嗡地一声,那老鼠连吱一声地机会都没有,就被大刀扎成了两半!
“啊——!”萧淑锦一声惊叫,这一刀,不远不近,刚好扎在她脚前尖的地毯上,噗嗤一股血,喷在她华丽的青莲色裙角。
凤乘鸾又从腰间拿出一把刀,懒洋洋拉长了声音,“来人啊,替太妃娘娘抓老鼠啊!”
说罢,嗖——!又是一刀!
刀锋掠过修映雪的发髻,正扎在后面床柱上。
“哎呀,不好意思,老鼠太小,被它跑了!”
她索性又拔出一把刀,背过身去,那后腰,赫然也插满了菜刀。
之后,将刀向后一轮!
刀在空中带着风声,直奔萧淑锦呼啸而去!
“啊——!”她刚才骂人的劲头都没了,除了尖叫,连躲都不会躲!
凤乘鸾在刀子飞出去的同时,回身一脚,将方才那只花瓶踢出去,刚好撞上菜刀,啪的一声,花瓶在空中炸开,又在萧淑锦面前碎了一地。
萧淑锦捡了一条命,两腿一软,瘫在地上,指着她,“哀家……,哀家曾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你以为你这些雕虫小技,就吓唬得了哀家?”
“谁吓你了?”凤乘鸾扶额,“老鼠太多了,靠飞刀不够,冷翠,放鸡!”
“是。”冷翠将怀中抱着的那一大坨东西往地上一扔,唰地揭了黑丝绒。
一只没了大翎的雪鹦鹉,在里面虎视眈眈。
修映雪上去扶萧淑锦,“太妃,您别怕,他们吓唬您的,那东西我见过,不过是只鹦鹉。”
“是啊,不过是只鹦鹉,别怕!”凤乘鸾用脚尖挑开笼门,肥鸡便全身白毛微乍,大爪子龙行虎步地从里面迈了出来。
嘎——!
一声吼!
满屋的老鼠崽子,被这一声吓得,疯了般四下逃窜,无处可躲,顺着萧淑锦的裙子往上爬。
肥鸡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扑棱着,两只爪子抓住裙子,用钩子一样的嘴钳了衣带往上爬。
萧淑锦跳着脚满地尖叫着逃,修映雪帮着去驱赶肥鸡,却被它一爪子在雪白的手背上划了长长的血痕。
猛禽终归是猛禽,美味当前,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不会飞还不会爬?
它扇着翅膀,打得人脸生疼,就追着耗子奔着萧淑锦的头顶去了。
鲜嫩多汁的小耗子,不管逃到哪里都要抓来吃掉!
嗷呜!
吃掉!
顺便,噗嗤!
拉一坨屎!
萧淑锦嗷————!
咣!
一只菜刀又从眼前飞过,“老太妃,抓耗子啊,麻烦借过!”
凤乘鸾不失时机地给这场混战增加一点热度。
一只肥鸡,还有满屋疯狂逃窜的耗子,两个女人尖叫夹杂着惨叫,又要躲避耗子,又要躲避肥鸡,还要防着凤乘鸾冷不防飞来的菜刀。
本来已经被砸得凌乱不堪的屋子里,转眼间惨不忍睹。
“姓凤的!你等着!哀家要进宫去告你!”
“你去啊,我让你有脸出门!”凤乘鸾顺手从纱帐上抓了只耗子,扔在修映雪的脸上。
肥鸡便忘了自己会飞,扑棱棱那么大只,直扑修映雪的脑袋而去。
凤乘鸾上前两步,抓住萧淑锦的头发,向冷翠伸手,“刀呢?”
冷翠随手捡了把剔骨尖刀就递了上去。
萧淑锦纵然吃了十年的苦,可也没经历过这等被人揪着头发、提着刀,准备抹脖子的姿势,顿时真的怕了,“你想怎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