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阙和娘亲在这里。”
她耐心地讲给他听,“父君每天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非常非常地忙,所以,阙儿要好好学习读书识字,快点长大,才可以尽快帮到父君,让他不要那么辛苦。”
“嗯!孩儿知道了!”千阙努力点头,一张小嘴,上下两片小嘴唇,绷成一条线,重新低头专注一笔一划。
又没写多会儿,凤乘鸾抬头间,就看见西门错正在前面月洞门口垫着一只脚,斜歪着站着。
一脸的坏笑,手里拿着两封信,在冲她晃啊晃。
他自从吃了龙皓华的打虫药,将痴情蛊给硬逼了出去,整个人已经正常多了。
只是还时不时地经常为那一段“情殇”长吁短叹,感慨情之一字,实在是令人历经磨难,百死不悔之类的云云。
凤乘鸾摸摸千阙的头,让他继续练字,自己则起身走了过去,“谁的?”
西门错抖着两条大浓眉,“一个是你娘写的,一个是你家猫写的,先看哪个?”
他将那两封信,在凤乘鸾眼前晃来晃去,就等着她相思难耐,好借机嘲笑她。
“拿来!”凤乘鸾伸手将两封信一道抢了,却是先拆了她娘的那一封。
龙幼微的信,比较简单,大概是担心途中几经辗转,人多眼杂,只是简单说了南渊的情况,以及家人平安之类的等等。
但是凤乘鸾看得明白,娘在告诉她,南渊已经开始为这一场屠魔之战,全力备战了。
“好了,我知道了。”凤乘鸾将两封信折了折,收入怀中。
“哦。”西门错伸长了脖子,等着她看第二封,偏偏赖着不走。
“……?”凤乘鸾挑了挑眉。
“……!”西门错表情坚决。
“……”凤乘鸾无奈,又将信从怀中拿了出来,递给他,“你既然想看,就念给我听吧。若是碰巧知道了什么机密,我将你挖了眼睛,剁了双手,拔了舌头便是。”
这种话,换了以前,西门错是打死也不信他的小美人儿能干得出来的。
可经过这些年,他早就怂了。
小美人儿不但能干的出来,而且还干得漂亮。
“……,嘿嘿嘿,不不不,您看,您看!我……,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嘿!”
凤乘鸾慢悠悠拆开信,“哎?别走啊!不是想看看我大猫都写了什么吗?喂?错错!回来啊……”
她越是喊,西门错跑得越快,很快就一溜烟儿地没了影。
凤乘鸾等他走了,又回身,见千阙正在歪着头,为了写一个字而冥思苦想。
于是垂眸看了看手中的信,用指尖探入其中。
只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笺,依稀透着几个字。
他的信,更简单……
那张撒金信笺上,有沉冽淡香,不知是那人袖间的味道,还是秋天里的风吹了什么草木的香气过来。
凤乘鸾有些失落。
他许久没来信了,过了这么多天,才这一封,却还是几个字。
真的是太忙了吗?
她心头滋味杂陈,指尖懒懒,将那张纸摊开,便见端端正正的四个字,涌入眼帘。
“念,卿,若,狂。”
每一个字,每一笔,每一划,都沾饱了思念一般,仿佛要从那薄薄的纸上浓郁地流量下来!
扑通!扑通!扑通!
她莫名间,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
玉郎……
默默唤了他一声,凤乘鸾将那张洒金笺,轻轻按在胸口,心绪不知飞去了何处。
忽地,只听千阙响脆一声唤“父君!”
凤乘鸾如被这一声从梦中唤醒,蓦地一愣,转身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去。
那月洞门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疏懒拢着如雪的长发,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