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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者,可无大才大德,但当心怀仁厚,顾念苍生,以百姓福祉为先!你可记住了?”
“唔……”景元胤快要被她捂死了,拼命点头,却挣扎不掉半分。
“还有一件事,我姓凤的今日既能扶你为帝,来日就能将你从皇位上拖下来!你为君之后,当日日警醒,夜夜反思,当知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关系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切不可儿戏处之!”
“唔……”景元胤晃得脖子都要断了。
凤乘鸾又思量了一下,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皇帝你也不想做,但是,实在没有旁的人选了,算你倒霉,以后多听媳妇的话,少干缺德事,或许能享几年这万丈荣华。”
景元胤张大眼睛拼命地眨,不,你误会了,我哪里有不想做皇帝?我日日夜夜都在等着这一天,我一定会做个……好……皇帝……
他最后那几个字,还没在脑子里走完,就已经越来越呼吸困难,喉间一痛,那气息就无论如何也喘不上来,喘不上来……,直到最后,什么都没了,一生江山梦,万事成空。
凤乘鸾等到景元熙再不挣扎,才将手从他脖子上拿下来。
之后,对锦帐后面咬着后槽牙道“都看到了?我方才说的话,你若是有一个字记不住,又或者胆敢有半点学你的几个哥哥,以后,我就这么掐死你!”
锦帐后面,哆哆嗦嗦站出来满脸委屈的景元礼,两手指尖捏在身前,拼命吞口水,“你不会真的想要我来做皇帝吧?”
“不是你难道是我?”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一边登基,一边准备!”
“但是……”
“哪儿来的那么多但是!”
凤乘鸾把人抓过来,在屁股上踢了一脚,景元礼便向前一个趔趄,冲进了金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面容虚成见有人出来了,当即山呼!
满朝文武,随之山呼。
景元礼一个人杵在金殿最高处,害怕极了。
没见过这么逼人家当皇帝的。
容虚成跪也跪完了,拜也拜完了,一抬头,差点没晕过去,“楚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这金殿之上,可不是胡闹的地方,秦王呢?他在哪里?”
这时,殿外有人朗声道“秦王殿下已然遇刺。行刺他的,正是为主报仇的晋王门客!”
凤于归提刀披甲,率全副武装的重兵,直踏金殿,将朝堂上下,团团围住。
容虚成大叫“凤于归!你敢造反!”
凤于归并不理会,向站在高处,瑟瑟发抖的景元礼拱手下拜,“臣,凤于归,拥立楚王殿下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第一个铠甲撞地,轰然跪下。
凤于归都已经跪了,谁还敢反对?
况且,就算反对也没用了,景家的儿子,就只剩下这么一个。
在场的百官,左右看了看,之后便呼啦啦,如潮水一般,相继跪了下去。
最后只剩下一个容虚成,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竟然亲手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哈哈哈!凤于归,你好算计,你比我狠!你立个废物做皇帝,自己则披着忠君爱国的皮囊,当南渊的太上皇!哈哈哈!凤于归,老夫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你这个老匹夫!”
凤于归面色沉着,岿然不动,“容相御前公然出言不逊,应该是这几日忧国忧民,实在是太累了,来人,请容相下去休息!”
他转身,将手中长刀悍然撞地,“还有谁与容相一样,累了乏了,嫌这头上的乌纱太沉,或是金殿的地面太凉,现在都可以向陛下告退了!”
金殿上,一片寂然,连景元礼都大气也不敢出。
谁都知道,这一场逼宫夺位的政